「多謝你的提醒,這件事我定會小心行事的。」
鳳九傾沖邪羽眯眼一笑,之後又閉上眼睛,在也沒有開口說過話,邪羽看了一會兒,慢慢的隱了身形。
而與此同時。
烈焰山谷外,廢棄的小鎮上。
「聖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非要用哪種損耗的辦法,直接一鍋端了不就行了麼?鳳九傾非我門中人,又能看得出來什麼?」
肆月蹲在牆根,一臉不爽的扒拉着可憐的野草。
頭頂的圍牆上,帶着獠牙面具的魔魘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聖君的命令,我們無權質疑,只能聽從。」狸莫沉默了一下,表示無條件的支持聖君。
「是是是,我們是要無條件的聽從,那不說這個決定吧!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又不是在九幽,這麼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聖君要用那個辦法解決裏面的怨靈,時間就很緊迫,他居然還因為鳳九傾,連着兩天從陣法之中出去!」
肆月繼續念念叨叨。
「現在馬上就是清明夜,聖君又把邪羽給了鳳九傾,四大護法少了一個,萬一清明夜出了什麼差池,怎麼辦,你們說怎麼辦?」
魔魘冷漠以對,不發表意見。
狸莫還是一陣長長的沉默,而後說道:「肆月,你太緊張了,我對聖君的功力有信心。」
哼~畢竟小狸莫是聖君大大的腦殘粉。
肆月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低下頭狠狠的抓了兩把地上無辜的野草。
這兩塊木頭!木頭!
還是邪羽妹子好,和這兩塊木頭,簡直無法溝通。
視線再看向自己家聖君的房間,有淡金色的光,隱約從房間裏透出來。
習慣了冷漠殺伐決斷的聖君,肆月眼見着自己家主子,在鳳九傾這裏越陷越深,心裏還是有點擔心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多情的人總被無情的人傷啊。
姑蘇子躍回到禹王的院子。
揮手,緊閉的房門頓時打開,他神色冷淡,步履緩緩的走入房間。
房間裏沒有掌燈。
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照耀進來。
依稀能看清楚,房間裏被砸得亂七八糟的混亂畫面。
身材高大的男人,蜷縮在牆角,似乎在做什麼極大的抗爭,壓低了聲音從喉嚨裏面,發出類似於獸類的低吼。
「還死撐着?」姑蘇子躍看着男人,狹長的眼眸,暈着淡紫色的光,居高臨下的樣子,帶着十足的冷漠。
禹王聞聲抬頭,眼窩深陷,臉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此時的禹王,已經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說話了,只能看着姑蘇子躍發出憤怒的低吼。
「小狐狸住到了你的體內,不管你意志力多頑強,早晚都是要被吞噬的,何必撐得這麼辛苦?」姑蘇子躍眸光冷淡,「何況,你一日不成為御狐,就總有人會抱着能把你救回來的妄想。」
禹王神色怔了一下,他孤獨於世,除卻青陽聖靈和培養自己長大的姑蘇子躍,以及小跟班奔兒之外,身邊沒有任何人。
奔兒只是一個小奴,有心救自己怕也只能幹着急的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