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奴兒垂下眼瞼,嘴角冷冷的勾了一下。
「這東西你都能幫我買着,原道你挺能耐啊。」看着手上的紙包,趙奴兒低低的笑了一聲。
「姐姐可別小看了乞丐窩,我們人多,知道的事兒也就多,許多別人做不來的,我和我的小兄弟們都能做。」原道眉宇之間有些許的驕傲。
「你的小兄弟們?有多少人?」趙奴兒看了一眼原道,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幾日凍死了兩個,餓死了一個,剩下的不多了,十餘個。」說道這個,原道整個人又耷~拉了下來。
「原道,我之後可能用得上他們,剩下的銀子你不必給我,拿去給他們買吃食。」
「知道了。」
黃昏時分,趙喜貴兩口子趕着馬車回來了。
趙喜貴是個身材高大的魁梧男人,雖然隔了很多年,可趙奴兒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這個男人是風泉的車夫。
趙氏雖說已經是徐娘半老的年紀了,可豐~ru肥~tun,身材比一般小姑娘的還要好。
只是模樣一般。
趙喜貴看媳婦看得很緊。
一年前的夏天,趙喜貴在客棧里打死了個客人,就是因為那男人對趙氏動手動腳。
這事兒後來不了了之,大概也是風泉從中運作了一番。
「老爺、夫人。」趙奴兒唯唯諾諾的牽了馬車去馬棚。
「小姐呢?」趙喜貴沉聲問。
「在屋裏休息呢。」
「晚上我不回來吃飯,去菜園子那邊收點好菜,你照顧好夫人。」趙喜貴不冷不熱的說道。
「都說人家不累,可以和你一起去的。」趙氏對外人是只母老虎,對趙喜貴就是萬般柔情,不然這男人也不會把她當個寶貝一樣捧着。
「菜園子那幾個臭男人,看到你眼珠子都能掉出來,不准去。」趙喜貴神色厭惡,沒說兩句,就奔着菜園子那頭去了。
趙喜貴一走,趙氏頓時就橫眉冷對起來:「奴兒,洗洗乾淨,來給我按摩按摩,來回奔波,累死了。」
「是,夫人。」
趙氏上樓,路過趙月瑤房間的時候,見她門都沒關正呼呼大睡。
一臉的看不慣,雖說這為是主子的女兒,可脾氣太囂張跋扈,汴京那邊這幾年從未來過人,怕是都不想管她了。
她還是把自己當做是個千金小姐,各種的把自己當個下人使喚。
躺下沒一會兒,趙奴兒就上了來,手裏還端着一碗銀耳羹:「夫人,這是小姐讓奴兒給您準備的,說冬日裏趕了路,吃點潤肺的能給您去去寒氣。」
「那丫頭有這心?」趙氏接過來,悻悻一笑,還是咕咚咕咚的喝了個乾淨。
這銀耳喝了沒多大會兒功夫,趙氏就覺得渾身酸~軟無力,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趙奴兒走出房門,看了一眼趙月瑤的房門,冷笑一聲,將門關上。
再下樓,推開後門,原道早就等在了那裏。
「把這個拿去給萬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