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夜薄唇緊抿,看着鳳九傾,一言不發。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這件事情。
難道和她說,是因為我天性冷漠,所以沒有插手去管這件事情?
「我沒有參與過。」
半響,骸夜開口道。
鳳九傾看着他,隨後諷刺的笑了一聲,垂下眼瞼:「骸夜,這一回……我選擇之相信我的眼睛。」
「九傾……」
「不管你參與其中了沒有,九幽的出現,在六部之中起到的效果,你無法否認!」鳳九傾打斷他的話,頓了一下,眸光微微閃動,她接着說道:「骸夜,我突然發現,我從未真正的了解過你。」
城樓之上,少年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冷漠和驕傲。
是鳳九傾從未見過的他。
是和她記憶里,那麼多樣子存在的骸夜,都重疊不起來的他。
骸夜臉色越來越冷。
「回九幽去吧,如果有一日,我要討伐九州,希望你不要插手。」
即便沒有緣分相攜到老。
我也不願與你倒戈相向。
話音落,鳳九傾轉身就走,背影一如那個夜晚一樣決然。
骸夜站在原地,沒有開口,沒有阻攔。
神色之間,是讓人看了都膽寒的寒冷。
「聖君……」
肆月出現,有些擔憂的看着骸夜。
「走吧……」
骸夜轉過身去。
肆月一怔,怎麼的,聖君這就放棄了還是怎麼的?
「聖君,你為什麼不和鳳姑娘說,十年前你去九州,是去治療傷的!」肆月心裏嘟囔一句,聖君心口的傷,差點要了他的命。
而這一切,難道不是從鳳姑娘那邊起的頭麼?
「這件事,不准讓九傾聽到半個字。」
冰冷的聲音,不含任何一絲的感情。
「是……」
肆月小聲的嘟囔一句。
「崑崙鈴帶了麼?」
骸夜隨後又問了一句。
「帶了的,在山莊放着。」
骸夜應聲。
「聖君,好端端的,您拿崑崙鈴做什麼?」
「震碎着破結界!」
骸夜看了一眼白鳳令的結界。
肆月微微一怔:「聖君……您……」
骸夜沒有言語,直接走了。
讓他走他就走,那他就太不九幽聖君了。
鳳九傾是他此生認定的女人,過去有錯,他就彌補,彌補到她滿意為止。
總之……
她和他之間,只會有開始,和漫長的過程,絕不會有結束這個說法。
回到山莊。
肆月開始傳授給骸夜,如何哄好生氣中的女票法門。
「其實最簡單的吧,還是把她想要的送給她,這個很實際,也很好辦。」
肆月一臉老司機的表情。
「鳳姑娘不是個普通的女子,用對付普通女子的辦法,合適麼?」
魔魘提出了合理的質疑。
九幽那邊,沒有大雍這邊的那麼多含蓄的存在。
如何哄好女票這種事情,在九幽幾乎是不需要考慮的。
也只有肆月,混在中原,各國的女子都嘗試過,經驗老道得要死。
「不管是大女人,還是小女人,只要是女人,買她喜歡的送,就對了!」
肆月一臉的篤定。
「鳳姑娘也不例外。」
「軒轅奕的莊子,買下來。」骸夜坐在寶座上,拿着鈴鐺,冷不丁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