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對待誰了，若是對待凰那種老妖婆，這種算不得冷血無情。」
肆月想了一下。
這段時間，聖君作做事的手法，的確比之從前更加的雷厲風行了。
「聖君說，以叛逃者，處決邪羽。」
魔魘沉默了一下，而後說道。
魔魘和邪羽，是一起長大的。
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比較的深厚。
聖命不可違逆，可……真要他去殺邪羽，魔魘並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夠下得去手。
肆月臉色陰沉了一些：「邪羽這次是自己作死，聖君最厭煩的就是背叛了。」
魔魘沉默不語。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最近九州那邊估摸着就要開始動盪了，動盪的時候，邪祟作亂的情況會更多，你們各自都要打起精神來。」
「明白的大護法。」
魔魘和狸莫應聲。
很快，冬日來了。
九幽山一-夜之間，被皚皚白雪籠罩。
骸夜披着奢華的黑金色斗篷，站在聖殿之巔。
視線望出去，整個九幽都被皚皚白雪覆蓋。
又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
鳳九傾的足跡，一路往南方而去。
路過當地比較有名氣的廟宇或者道觀的時候，都會稍作停留。
她是否沒有停歇的時候。
一直都在走走停停。
骸夜的小冊子上，已經用紅色的硃砂筆，寫下了不知道多少個地名了。
那些……
偏僻得他從未聽說過的地名。
「聖君。」
肆月悄無聲息的出現。
「南面異動不少，妖邪諸多，多派人前去修理。」
骸夜的聲音，冷過這一望無垠的皚皚白雪。
「是。」
肆月立馬應聲。
隨後，骸夜的視線，望向遠方，沒有再和肆月說什麼。
肆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最後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聖君越來越沉默了。
他本就是話很少的人，現在更加是，沒有命令吩咐，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會說。
「聖君，天寒地凍的，您別總是站在這寒風口子上。」
肆月也奇怪，那麼多觀景台聖君從來不去，偏生喜歡站在這裏。
然而……這個角度看出去，風景也不好啊。
南方花木眾多，每一次刮南風的時候，會帶來許多花粉，聖君就會很不高興。
肆月一直都覺得，聖君本人是特別討厭南面這個方向的。
最近這幾個月，也不知道怎麼的轉性了，幾乎每一天都要到這裏來站一站。
風雨大雪都不能阻礙。
「嗯。」
骸夜冷冰冰的應了一聲。
肆月沒再多說什麼，去安排人手，往南誅邪去。
走出去老遠，肆月再回頭看，骸夜還站在那裏。
巍峨屹立，仿佛一座無比神聖的神明雕像一樣。
肆月依舊想不明白聖君是怎麼了，搖搖頭，徑直離開。
姑蘇子躍最討厭的冬天來了。
往年的這個時候，他大概就會睡死在溫柔鄉裏面，一步都不會踏出溫暖的房間的。
可今年有些不一樣。
西部變幻莫測的天空，時而放晴時而落雪。
姑蘇子躍沒有停止前行，一處一處的走，一處一處的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