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有孕

    蘇夫人和桃華站在殿外,無比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跟着進去。

    &們去那邊吧……」蘇夫人低聲說,轉身就要走開,佯做去看一株羅漢松,心裏卻暗暗嘆息。莫怪婚姻要講究個門當戶對,君家婦本已難為,何況低門高嫁,在婆母面前便是毫無臉面。

    兩人才一轉身,便聽文氏身邊的丫鬟一聲驚呼,轉頭看時,文氏竟軟軟倒了下去,被兩個丫鬟用力扶住。南華郡主氣得臉都紅了:」好好好,我才說了一句,竟暈起來了!」

    &親--」江恆方才在旁邊也十分尷尬,兄長房裏事,他一個做弟弟的聽都不該聽,只得退到殿角去看四壁的佛畫。這會兒見嫂子暈倒,這才過來。文氏這嫂嫂素性溫和周到,與兄長又是夫妻相得,母親這樣硬梆梆地塞人過去,江恆也覺得有些不妥。

    南華郡主更是惱怒:」此事你不要說話。」真是反了。南華郡主自覺容忍了兒媳進門五年都不曾生養,已然是仁至義盡,想不到今日才說給個人,兒媳便暈倒了。她不信文氏是當真暈倒,只當她裝模作樣,當下便打定主意,除了琥珀之外,回去之後要再給兒子物色一個好的,房裏至少放上兩個人,才像個大家公子的作派。

    文氏的兩個丫鬟卻知道自家主子並非做假。這兩個都是文氏帶過來的陪嫁,顧不得南華郡主如何,連忙扶住了文氏連聲呼喚,文氏才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疼胸悶,噁心欲吐,礙着南華郡主怒氣沖沖在一旁看着,只得勉強忍耐住了,低聲告罪。

    &親,讓嫂嫂先去禪房裏歇一歇吧,想來是這些日子不曾休息好,方才一路拜過來又累了。」江恆不忍心看着文氏這樣臉兒黃黃地站着,低聲勸南華郡主。

    南華郡主仍是怒沖沖的:」我也是一路拜過來的,哪裏就累着了!偏她金貴不成?我倒要問問,哪家兒媳比婆婆還要嬌貴了!」


    桃華站在殿外,看着文氏搖搖欲墜,只靠兩個丫鬟扶住了,忽然低聲對蘇夫人說:」夫人能不能悄悄對江少夫人說一聲,讓我給她把把脈?我瞧着,江少夫人的確是不適。」

    蘇夫人心裏也同情文氏,聞言便讓落梅去跟文氏的丫鬟說一句:」不要高聲,只說請江少夫人退出來在這裏坐一坐,讓蔣姑娘悄悄替她診一診脈。」

    落梅也是知道蔣家前事的,點頭便進殿去,低低在文氏的一個丫鬟耳邊說了幾句。誰知那丫鬟也不知是糊塗還是沒聽懂落梅的意思,居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衝着南華郡主便跪了下來:」少夫人是這幾日憂心郡主的身子才累着了,絕非裝病。郡主若不信,讓外頭蔣姑娘給少夫人把把脈便知,她也覺得少夫人的確不適呢。」

    這一下子蘇夫人、桃華,連帶着落梅都是愕然了,誰也沒想到文氏這丫鬟竟是這般,為着救自家主子,居然轉頭就把別人賣了。

    &丫頭怎麼--」蘇夫人才說了半句話,南華郡主的目光已經冷冷地轉過來了:」蔣家不是不行醫了麼,怎麼蔣姑娘還會診脈?」

    到了這份上,桃華已經騎虎難下,暗恨自己不該多事。早知道文氏的丫鬟如此混賬,就不該同情文氏。可是眼看文氏好端端一個女子,只因為沒有生育就落到如此地步,又忍不住有些義憤。最重要的是,文氏很有可能--若是如她所想,文氏現在應該馬上躺下來休息才對。

    心裏罵着,桃華腳下已經走進了殿去,對南華郡主行了一禮:」不敢說會,只是家父日常也為家母診脈,民女也學了一點兒。雖不曾去外頭行過醫,但看少夫人這樣子,跟家母有些相似,該立刻休息,所以大膽多嘴,請郡主恕罪。」

    南華郡主冷笑了一聲:」你這般關心本郡主的兒媳,本郡主該謝你才是,何罪之有啊?那就請蔣姑娘給少夫人診診脈,看少夫人究竟是哪裏不適,若是診得清楚,本郡主有重賞。」

    文氏聽南華郡主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丫鬟,轉身就要向南華郡主請罪:」只是兒媳自己不當心,昨夜睡得不好,今日才有些氣虛,母親恕罪。蔣姑娘醫藥傳家,醫者父母心,見人暈倒難免不忍罷了。」

    文氏方才在馬車上聽了南華郡主問桃華的話,自然知道桃華要為她診脈是一片好心,且是背負壓力的,全是自己身邊這個丫鬟把事情搞砸了。說起來這個丫鬟碧秋是自小跟着她的,當初出嫁時母親曾說這



23.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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