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皇后再給她扣頂大帽子。
&什麼藥?」皇帝眼睛一亮,「不管怎樣,先用了再說。」太后現在的情況是群醫束手,自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桃華立刻道:「是家父在廣州從西洋商人手中收來的,請皇上立刻遣人去民女家中取來。」
自有小內侍飛一般出去安排,沒半個時辰便送了過來。皇后看着那包黑糊糊的粉末,臉色又不好看了:「這是什麼東西?你自己先服一劑給我看看。」
桃華抬頭看了她一眼:「皇后娘娘,藥雖能醫病,卻也不是隨便吃的,無病之人豈能胡亂用藥。此藥娘娘若是實在信不過,那便還是用舊藥吧。」
&住口吧!」皇帝沉着臉狠狠盯了皇后一眼,「只會添亂。若是不能安靜些,就回你的鳳儀宮去!」舊藥如果管用,還用把桃華急召回來嗎?
此刻於家女眷都在,皇帝這樣責備皇后,真是半點臉面也不給皇后留,偏偏他又說得有道理,便是於閣老夫人都不敢反駁,只得勉強陪笑道:「娘娘也是怕此藥有毒,服了會傷到太后娘娘……」
她說着,忽然靈光一閃,道:「不是還有兩人與太后一樣得了瘧病嗎?不如將這藥給他們先服。」
皇后眼睛一亮:「好好好,這主意好!」她是真覺得這藥看起來古怪,又說是從西洋來的,萬一太后吃了不好可怎麼辦?
行宮如今已被封閉,皇帝派了人在那裏滅蚊殺蟲。而那得病的兩人被接到惠民藥局醫治,說是在京城之內,其實還在宮外,若是等送過藥讓他們吃了,看着沒事再回來給太后服藥,恐怕黃瓜菜都涼了。
桃華不想背這鍋,轉頭對皇帝道:「皇上,太后娘娘的病情已經拖延了時日,若再延遲下去,民女不敢醫治。」現在就已經危急萬分了。
皇帝想了一想,果斷道:「立刻給太后服藥。」
皇后無話可說。早有宮人端了溫水來,桃華便取出一點粉末用溫水沖了一下,令人給太后灌了下去。這一包藥治三五個人是足夠的,桃華便取出一半來道:「這些給那二人服用吧。」
於閣老夫人忍不住道:「給了這許多,剩下的太后娘娘可夠用?」
&才不是閣老夫人說要給那兩人先醫治嗎?」桃華故做驚訝,「我還以為閣老夫人知道這藥要用多少呢。」橫也是你豎也是你,什麼都不懂還要在旁邊指手畫腳,你能幹你來啊。
皇帝掃了一眼於閣老夫人,立起身來:「治瘧之事,一切聽你的安排,閒人不得干預!」
於閣老夫人臉脹得通紅,皇帝說的閒人,顯然是指她和皇后了。她自做了閣老夫人之後,雖然因是繼室總覺得於閣老待她不夠尊重,但若到了外頭卻是人人都要巴結,就算皇帝也是客客氣氣的,還沒有哪一次如此難堪過。偏偏太后病重,皇帝憂心,就算此刻說得重了,她也只有忍氣聽着的份兒。
太后病情危重,桃華自然要留在壽仙宮日夜診治。因她還沒有帶丫鬟入宮的資格,皇帝特地指了個小宮人給她,並在壽仙宮偏殿安置了一個房間,以便就近照顧太后。
太后這一病,後宮嬪妃都要輪流侍疾,皇后更是一日都少不了,因此也安置在壽仙宮偏殿內。她已經守了好幾日,的確是十分疲倦,天色一黑便回偏殿去休息,留下幾個嬪妃和桃華一起在太后身邊守夜。
今日是袁淑妃帶了蔣婕妤與吳才人一班當值。桃華給太后服了晚上的藥,又診了一回脈,覺得似乎略微好了一些,轉頭便吩咐宮人去做些湯粥來給太后餵食。太后現在雖然昏昏沉沉不願進食,但現在既然沒有靜脈滴注,就只能從飲食上提供營養,不想吃也要吃的。
做着這些事的時候,她總覺得袁淑妃在旁邊偷偷地看她。若說此刻殿中眾人都要聽她指揮,注目於她也是正常,但袁淑妃這種偷偷摸摸的打量,卻讓人總覺得不大舒服。
&妃娘娘可是有什麼話要說?」桃華安排了人下去,便轉向這位據說是寵冠六宮的妃子。
要說這君王的寵愛確實難以捉摸。在桃華看來,袁淑妃根本算不得容貌上佳,只是生了一對兒水杏大眼,流盼之間有幾分嫵媚。但她據說小產過兩次,年紀又已經將近三十,腰身已經不復纖細,臉色也有些晦黯,雖不似蔣梅華小產之後那般生滿了黃褐斑,但也不是年輕嬪妃那樣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