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梟走後樓子裳就再未睡着,想起昨晚他禁不住暗嘆一聲,拍拍自己臉頰,不怪他,只怪……那妖孽太勾人!
被褥間似乎還殘留着昨夜的味道,樓子裳臉一紅,隨也起身,暗自道,今日事情多,萬不可瞎想。
然想起探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寅時,覓芙和喜樂悄聲進來之時樓子裳已經起身將衣服穿好,一身月白銀邊長袍,腰系同色玉帶,配以圓盤竹節白玉佩,覓芙上前拿起銀冠將他頭髮束起,喜樂伺候他洗漱,許是練功的緣故,樓子裳皮膚格外細膩白皙,覓芙忍不住輕嘆一聲,「少爺這模樣……今日不知道又有多少閨閣女子失了一顆心呢。」
&怎麼也貧起來了。」樓子裳笑看她一眼,「覓芙如此端莊溫婉的姑娘,將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小子。」
覓芙輕笑,「只要少爺不趕奴婢走,覓芙一輩子都是您的人。」
&話。」樓子裳用干毛巾擦擦手,覓芙遞上權梟送來的脂膏,樓子裳嘆口氣抹在手上,「哪家姑娘不出嫁的,人生區區幾十年,豈能就這麼耽擱了。」
覓芙笑而不語,喜樂有些提防的瞥了覓芙一眼。
三人收拾好達到前廳,樓子澤早就待着了,看到樓子裳似笑非笑道,「恭喜弟弟高中探花,只是今日進宮……該早些的。」
樓子澤從得知樓子裳高中就憋着一股氣,按說他是宰相兒子,即使考得不怎麼樣也無關緊要,但……誰讓樓子裳這次出盡了風頭!
他竟然被這個小崽子壓了下來,京中現在不知道多少人在看他笑話呢?!
樓子裳不好意思的笑笑,「哥哥一向起得早,子裳拍馬也不及,春闈之前子裳雖也苦讀卻也比不上哥哥努力,哥哥莫要傷心,」
他說着氣勢一變,風骨傲然,「雖說猖狂了些,但我相府之人也不是非要靠着科舉才行,若是哥哥不甘心三年之後再比就是,以哥哥的才華…>
樓芮從外面走進聞言朗聲道,「子裳說的好,我相府的人,本該如此。」
&裳猖狂,還請父親哥哥莫要見笑。」樓子裳一頓,面露關切,「哥哥還是注意身子的好,起得過早,現在年輕不顯,老了問題說不得就來了。」
林夫人險些咬碎一口銀牙,差點暈過去,這小畜生處處諷刺,偏生還會討老爺歡心,硬生生憋出一個笑,「子裳啊,少年人還是趁着年輕時候拼一拼,莫要貪覺。」
&娘所言有理,子裳受教。」樓子裳嘆氣道,「只是過猶不及,哥哥更明白這個道理才是。」
一大早便是唇槍舌戰,林夫人委委屈屈的看着樓芮,樓芮輕咳一聲,「用膳吧,今日都注意些。」
對樓子裳沒有絲毫的責怪,林夫人心中大恨,一年前可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她眼睛微眯,狠毒一閃而逝,這小畜生,果然留不得,當時就應該直接結果了他。
今日是狀元帶領眾人遊街的日子,樓子澤也在其列,眾人先到皇宮金鑾殿,皇帝帶領眾人到御花園,探花郎探花。
樓子裳向皇上行一禮,跨步向前,眼睛一番掃視,春意濃濃,御花園中百花爭奇鬥豔,牡丹開的正好,樓子裳上前輕輕一嗅,伸手摘下回身遞給狀元郎,「高公子,您看這朵如何?」
牡丹灼灼,少年笑如春風,兩相映襯,狀元郎竟是呆了一下,「怪不得古人云『絕代只西子,眾芳惟牡丹』,只是……我們這探花郎如此出色,只怕這牡丹也不及之萬一,皇上,您說呢?」
權靖哈哈大笑,他身子最近不太舒坦,才剛五十的年齡,但好像病痛都找上來了一樣,今日難得心情好,「可不是,我們這探花郎可是難得的俊俏兒郎,樓相與和碩的兒子……果然不一般。」
樓子裳不卑不亢,躬身行禮,「陛下謬讚,子裳當不起。」
&相教的好兒子啊。」權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後定前途無量。」
這話說出來,眾人都是一愣,神色不一,樓子澤在後面氣的臉都白了,樓子裳笑着道,「子裳謝陛下讚賞。」
&上您這是做什麼呢?這麼熱鬧?」遠處傳來一女聲,帶着女兒家的嬌媚,「臣妾巧遇容妃妹妹和大公主,想着來御花園賞賞花,喂喂魚,沒想到您也在這兒,可真是巧了。」
24.只怪……那妖孽太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