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蛇妖,陳諾問沈南周,「五根木是什麼?」
他答,「一種礦石。」
&石?我以為是木頭。」
沈南周笑,「我第一次聽到時和你想的一樣。」
&為什麼叫『五根木』?」
&知道。」
&知道?」
&人傳下來就是這個名字,原因已經不可考,只是個名字罷了,就像光、火、電,沒別的意義。」
陳諾噢一聲,有些好奇,「那它有什麼用?」
沈南周言簡意賅,「你可以把它理解為類似於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
陳諾秒懂,雖然她依然不明白礦石怎麼能和靈丹妙藥掛鈎,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她的世界觀早就被顛覆了。
隔天早上下起了雨,氣溫驟降,出門前沈南周把她的杏色長風衣換成了綠格呢子小外套,還在頭上戴了頂淺灰色的寬邊針織帽,陳諾皺眉,「頭髮該壓塌了。」之前她專門用吹風機把頭髮吹的蓬蓬的。
&面起風了。」他把額發塞進帽檐里,又幫着調整了下角度,弄好了,拿手機屏讓她照,「看,多漂亮。」
&子摘掉就該不好看了。」
&就把頭髮紮起來。」
陳諾看他一眼,垂下眼睫,有點可憐兮兮的,腳尖在地板上劃了兩三圈,沒等到他心軟改主意,只能識時務,「好吧。」
到教室摘了帽子,找同桌借小鏡子一照,頭髮果然壓塌了,有一道淺淺的印痕。楊琪見她要扎頭髮,就把梳子也大方出借了,然後湊她耳邊說了個勁爆消息,「五班的徐瑩瑩喝安眠藥自殺了。」
陳諾扎皮筋的手下意識停了下一瞬,又很快纏了兩圈,把鏡子梳子還回去,問,「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楊琪說,「好多人都知道,昨晚上大半夜的,救護車直接開到女生宿舍樓,宿管老師挨個寢室警告,說不讓把這事傳出去,尤其不能發到網上,如果讓學校抓住,就要記大過。」說完嘀咕,「這事哪可能瞞得住,咱學校一幫唯恐天下不亂的,你瞧,說不讓往外說,我一來學校不就知道了,這會兒估計全校人都心照不宣了。」
陳諾是知道徐瑩瑩的,說起來兩人還有點罅隙。五班的體育委員給她發過告白信息,徐瑩瑩喜歡那個男生,在廁所還堵過她,不陰不陽說了些不好聽的,不過當時就被楊琪還有班裏另一交好女生幫忙給噴了回去,事後那個男生專門來找她道了歉,反正挺沒意思的。
雖有過小矛盾,但畢竟不是生殺大仇,陳諾問,「人怎麼樣?搶救回來了嗎?」
楊琪搖頭說不知道,「跟她同寢室的那幾個人都嚇壞了,今天全請假回家了,現在也沒個消息。」
&知道為什麼自殺嗎?」
&個我倒是知道點兒。」楊琪先把英語書豎起來,今天早讀是英語,這會兒英語老師剛剛踏進教室,陳諾也跟着豎起了書。
&聽說好像是因為失戀。」楊琪說。
陳諾皺眉,「是五班的那個體育委員?」
&姐,你消息也太low了,」楊琪翻白眼,「五班那個和他們班文藝委員好了,徐瑩瑩找了個社會上的人,這事兒好多人都知道,她還專門跟人嘚瑟過,說她老公對她多好什麼的,張靜你還記得吧,以前初中跟咱一個班的,她寢室和徐瑩瑩正好對門,我和她有時中午一塊兒吃飯,聽她說過好幾回。」
……
中午放學,陳諾就把這事告訴了沈南周。沈南周見多識廣,並不為此如何驚訝,只是說,「女孩子應該學會自尊自愛,自己都不愛自己,又怎麼要求別人愛她?」然後教育陳諾,「你不要學她,小小年紀懂什麼情和愛,現在學習最重要。」
&這是年齡歧視。」陳諾小聲反駁,「小學生現在都有談戀愛的,情和愛有什麼難懂的,喜歡了就是情,相扶相持難捨難離就是愛。」
沈南周挑眉一笑,「你這總結還挺精煉的,怎麼?也想試試現在找個真愛?」
雖然他臉上帶笑,語氣也很溫柔,但陳諾就是從中覺出了涼嗖嗖的趕腳,她訕笑,趕忙表忠心,「沒有的事,我才不會早戀呢!有那時間不如多看兩本參考書。」再說有他這個大美人在,學校里的男生都被比成了渣渣,她哪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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