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媒學院醫務室,三個男生抬着一個滿身酒氣的青年走了出來。
一路走到9號樓301宿舍,三人將青年扔在了床上,其中那個矮胖的男生說道:「老大不是去開房了嗎,怎麼會大半夜倒在醫務室里,他這是要鬧哪樣?」
「還用問嗎?老大啪啪未成,反而受傷,然後致敬師大所有失戀的學長,狂灌八瓶啤酒醉倒在馬路上。」一個清瘦的男生嗅了嗅甄浪身上的酒味,長嘆了一聲:「問世間情為何物,倒不如對電腦一擼……我突然覺着我很幸福,我的真愛是萬千黃站,它們永遠不會傷害我。」
「萬千黃站是不會傷害你,只會傷害你的電腦,你那破機器都中毒多少次了?啊呸,說正經兒的,就老大那酒量,你還指望他狂灌八瓶?上回他才喝了三瓶,就醉翻在廁所里。」另一個髮型時尚,打扮非常騷包的男生開口了:「我剛問了下校門口的保安,老大就喝了兩瓶,還是灌裝的……他一到校門口就找不着北了,得虧門衛送他去醫務室。」
「什麼情況,浪爺這是在鬧哪樣?」
伴隨着這個聲音,又有兩個人推門走了進來。
剛剛說話那個高大威猛的北方大漢綽號大炮,旁邊那個矮瘦眼鏡男生綽號田雞。這兩人都來自隔壁302寢室,經常跟301的四個人一起組團砍遊戲。
只見田雞撫了撫眼鏡,流露出一種名偵探柯南般的風采:「真相只有一個,浪爺又被那個女人給耍了。孽緣啊,我就納悶兒了,浪爺平時也是個挺彪悍的爺們兒,看着也不像個備胎,怎麼每次都栽在那個女人手裏?」
「克星啊,命里的克星。」大炮有感而發,一臉的滄桑:「我高中的時候,也暗戀過一姑娘。那時候我也納悶兒,平時我比誰都生猛,可是每次看到她,我都有種臉紅心跳的趕腳。後來我想明白了,那姑娘就是我命里的克星。」
「大炮,你還有這麼清純的暗戀故事?」二胖來了興趣,八卦道:「像你這種有『特長』的男人,不都是憑着18cm的兇器,秒天秒地秒空氣?」
大炮的「特長」,說起來還有一段典故。
此君的微信簽名,那是相當自信:本人小弟身高18cm,你自己看着辦!
這自信的簽名,吸引了不少眼球,大學兩年裏,前後有好幾個妹子約過他。據大炮酒後吹牛,自稱有一次約他的女人,赫然是大學城裏某個三十歲的嫵媚女講師……
「我去,我還不能有點故事了?」在眾人好奇的注視之下,大炮打開了話匣子:「想當年,哥也純情過。每次下課噓噓的時候,我都得路過隔壁班,看一眼那姑娘,我心裏就特滿足。要是她也看我一眼,我就感覺自己能日天……」
「真的假的?」二胖更八卦了,問道:「後來呢,你表白沒?」
「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麼想的,愣是沒敢豁出去表白。」大炮說到這裏,那張粗獷的臉顯得有些傷感:「後來她去了北方一所大學,我來了師大,隔着幾千里,時間長了也就淡忘了。」
說到這裏,他做了一個總結陳詞:「孽緣啊孽緣,看到浪爺這德性,我挺慶幸我當初沒和那姑娘一個學校,不然指不定慘成什麼樣了。」
「噓,小聲點,你說這種話,能把老大氣得跳起來再喝一次。」站長表現出了階級兄弟的友情,生怕甄浪再傷上加傷。
他剛說出這話,床上的甄浪突然翻了個身,嘴巴動了動,迷迷糊糊中好像在唱歌:「你把我灌醉,又不陪我睡……」
「完了,老大這次鬧大發了,他得多久才能緩過來?」二胖一臉擔憂。
「是啊,他追一姑娘用了七年,這回傷到骨頭裏了,他這一身傷得幾年才能癒合?」動感也頗為擔憂,嘆息道:「憑良心說,老大也算有點小帥,身材還挺帶感,好歹也有六塊腹肌。他要不是一頭扎在那個女人的死胡同里,沒準兒在我們學校能泡個小系花什麼的,再不濟泡個小班花也沒問題。他要聽我的勸,早就擺脫老處男的帽子了!」
「上次你們不是說舞蹈系的歐小柔,對浪爺有一丟丟的意思嗎?」田雞本來長得就夠猥瑣了,出餿主意的時候更加猥瑣:「按照賣肉動漫里的套路,忘記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重新找一個女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