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似乎開始一蹶不振了。
他們現在的內容已經變成了學習如何照顧弗洛伯毛蟲,一種10英寸長的身體粗圓的褐色無牙的蠕蟲,這長相醜陋噁心的東西根本不需要管它,自己就能大量繁殖,而且它們幾乎沒有不吃的東西,看着它們蠕動着身軀一點點地啃掉萵苣,黛布拉幾乎要吐出來。
於是她在課上做的所有事情就是儘可能地離這些毛蟲遠遠的。
德拉科坐在她旁邊的草地上,他從包里拿出一個青蘋果,問她:「你吃嗎?」
「不!」黛布拉嫌棄地躲開,「我才不會看着這群蟲子吃東西!」
德拉科看看正在蠕動的一堆毛蟲,把蘋果塞了回去。他忍不住嘀咕:「我希望他趕緊辭職吧,我本來還以為能在課上見見獨角獸或者火龍……」
「一個被鷹頭馬身有翼獸弄傷的人,竟然還想見火龍。」黛布拉面無表情地吐槽。
德拉科嘆了口氣,雙手誇張地舞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又捂着手臂假裝痛苦,抱怨道:「我知道錯了,以後會小心的,你簡直比我媽媽還嘮叨……」
她懶得拆穿他那一看就是好了的胳膊。她看着遠處一臉愁苦的海格,猶豫地說:「你真的想讓他被開除嗎?」
德拉科一下子沉下臉,「他們三個讓你來勸我嗎?」
黛布拉在他的目光下竟然感受到了壓迫。她低下頭,不自在地撥弄着身下的小草,「也不算啦,海格挺可憐的。」
德拉科哼了一聲,不說話。
黛布拉一陣心虛,眨巴眨巴眼睛說:「而且投訴他很麻煩吧?換個老師我們可能就看不到那些罕見的生物了。」
德拉科扭過臉去,看着高爾甩着手——他竟然傻到被弗洛伯毛蟲咬了一口,海格面色蒼白急匆匆地跑過來,甚至帶翻了一個格蘭芬多的籃子,裏面的毛蟲掉出來撒了一地。
還會有老師比這更糟糕嗎?德拉科在心裏不屑地想。
眼前的一幕讓黛布拉剛剛的勸說無力極了。她也很矛盾,一方面她覺得雖然海格是個大大咧咧但熱情善良的好人,但是說到做老師,他還差了點兒;另一方面,哈利期待的眼神和海格哭泣的淚水讓她不得不這麼做。
梅林在上,她已經努力過了。
她伸出手拽住德拉科的袖口搖了搖,討好地說:「你就放過他嘛!」
德拉科一揮袖子把黛布拉的手晃了下去,不高興地說:「我差點被那個蠢貨害死,你竟然還為他求情!」
如果當時德拉科不是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如果巴克比克的爪子揮到了德拉科的胸口……黛布拉把話咽了回去。其實海格繼續做看守員也挺好的。
她說:「好吧,不過讓他繼續做看守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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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盧修斯的蛇頭杖咚咚地敲在地上。他是辦公室里唯一站着的人,面色格外陰鬱,「我想您似乎忘記,合作是需要誠意的。海格絕對不可以再留在霍格沃茨!」
「教學事故總是在所難免的。海格當然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他還是新手;德拉科也應該從這件事上得到教訓。」鄧布利多堅持自己的做法。他相信教學的愛心是最重要的。
盧修斯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那您真該小心這種事故。萬一發生在一個格蘭芬多身上呢?還是您只是覺得一個斯萊特林……」
鄧布利多回以微笑:「那我想他們的父母會狠狠地教訓孩子一頓——為他不好好聽課。」
塞西爾只好出來打圓場:「我們不妨各退一步,海格還可以教書,但是要對德拉科道歉怎麼樣?」
「道歉」盧修斯猛地轉身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似乎重新認識了他,「道歉有用嗎?我的兒子,他的胳膊!他差一點兒就……」
「我想馬爾福先生充分認識到了生命的可貴。」鄧布利多高聲插話。
盧修斯噎住。
塞西爾扶額。
當一個格蘭芬多和一個斯萊特林吵起來,旁人能做的只有旁觀。因為他們都會固執己見,在內心裏互相鄙視對方。
盧修斯冷哼:「我實在看不到您的誠意,尊敬的校長。一個合作夥伴,和一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