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回來,順便將欠鄰居們的銀錢還清,然後再去街上轉轉,看看有沒有適合他們兩個人做的生意或行當。
出門時,杜萱娘特意叫上張義,這少年太過沉默寡言,性子又衝動,若要教他如何做人,必得先讓他學會如何為人處世,這些東西又不能靠說教,只能靠潛移默化,一點一點地去改變他,所以杜萱娘決定以後只要有機會她都要讓張義在一旁看她如何做事,順便也增加倆人之間的信任和了解。
出了肉鋪,左邊便是周五家的皮貨鋪子。周家有祖上傳下來的制皮和硝皮手藝,平日裏收購一些山里獵人運出來的動物的毛皮,然後自己硝了再賣給皮貨商人。
周五年輕的時候仗着一身好武藝,常進深山裏打獵,有一次運氣不好,遇到一隻三四百斤發了狂的野豬,在奔逃中摔成重傷,差點送了命,養了好幾年才下得了床,命雖然保住了,家底子也被他看病養傷掏空了,一條腿也變得不太利索,後來大家都不叫他本名,只叫他周瘸子。
周五家也只得一個獨女,名叫周玉娥,快要及笄了,性情溫柔,模樣端正,少時家境好的時候還給她請過女先生,識得幾個字,女紅也極好,是周五夫婦心尖尖上的肉。
杜萱娘到周家的時候,周家的鋪子還沒有開門,張義上前敲門,周嫂子前來應門,看到杜萱娘母子,臉上綻開了笑容,要他們進去坐一坐,被杜萱娘婉拒了。因為當地習俗熱孝中的人不可以隨便上別人家裏去,周嫂子不計較,但他們自己不可以沒有自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