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旭山心疼地將自己的骨血摟在懷裏流淚不已,哪裏有半點痴傻的影子?苟春花看了半天終於明白,「原來他沒病,根本就是裝的!」
顏放的書房內,孫旭山慢慢地喝着粥,挾起一片臘肉看看,又皺着眉頭放下,再看了看屋內沉着臉的杜萱娘,顏放與呼兒韓三人。請使用訪問本站。
「杜夫人,你是如何看出我是裝的?」孫旭山的嗓音變得很奇怪,都是這幾天故意不吃東西折騰的。
「從你吃了陸掌柜三付藥還不見好便開始懷疑了,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你這樣折騰寶兒兄妹很開心?」杜萱娘有點惱火這孫秀才,實在是腦殘得過分。
孫旭山的眼睛紅了紅,「其實我很開心他們兩個不過在你們家中呆了半年時間,便變如此懂事孝順!杜夫人,顏先生,呼兒韓先生請受我孫旭山一拜!」
孫旭山果然站起來中規中矩地對杜萱娘三人行了個大禮,杜萱娘懶得與他廢話,側着身子受了,「別搞這些虛禮,寶兒兄妹與我家其他孩子一樣,本xing都是極好的,用不着教都是孝順的,你還是先說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吧?」
孫旭山喘了一口粗氣,坐回位置上,臉上lu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聽說我那族兄過幾天就要辦喜事了,我決定換個樣子親自去祝賀一番。」
杜萱娘一愣,這就是他故意折騰孫寶兒兄妹原因?真是不可理喻。
孫旭山接着說道:「年初去杭州靈隱寺遊歷時,偶遇那裏的方丈法嚴法師,與法師很有緣法,當時法師預言我立刻便有無妄之災,讓我暫在寺中修行,躲過這一劫,當時我不信,便與方丈打了個賭,說若我輸了便去靈隱寺出家三年,如今果然應驗了,所以我打算去靈隱寺出家,在出家之前我想做兩件事,其中一件便是了結我與孫旭光的恩怨,我不想藉助別人之手雪辱,所以這次的將軍府之行將只有我一個人,改變我的形貌是我計劃的第一步。」
「鑑於任何事情都有意外,所以我再拜託杜夫人一件事。」孫旭山突然高聲叫孫寶兒兩兄妹進屋子裏來。
「從此後你們要改叫杜姨為母親,將來你們的婚配嫁娶皆由堂上的杜姨作主,所以你們現在便正式向你們的義母行九叩之大禮!」孫旭山淡淡地說道,仿佛在說別人家的事,呼兒韓「哧」地一聲將嘴裏的茶水給噴了出來,顏放的目光也從手中的書冊上移到孫氏一家身上,杜萱娘因為不是第一回經歷這種事,反倒鎮定得多。
孫寶兒兩兄妹早已習慣了杜萱娘家的生活,而且心裏也一直當杜萱娘是自己的義母,所以對父親讓他們改口叫杜萱娘為母親,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反而覺得興奮,立刻就磕起頭來。
「你這當父親的倒是輕省,又將自己的孩子推給別人養了。」呼兒韓在一旁叫道,表情很不屑。
孫旭山不為所動,「如果杜夫人不願意幫我這個忙,我只好將他們都帶去靈隱寺出家了!」
這回不但杜萱娘與呼兒韓皺起了眉頭,連孫寶兒兄妹都給嚇呆了,讓他們兩個去出家,他們沒聽錯吧?
顏放也忍不住扔下手的書,說了聲「荒唐!」
孫旭山不慌不忙的說道:「其實很早我便有這種想法,只不過無顏開口,現在這種情形我也顧不得了。棲霞山在我手中一日,我孫家便一日不得安寧,想必你們比我更清楚,所以我離開之後,不但請杜夫人幫我照看孫家莊的田產和鋪子,我還想與你們合作開採各方人馬覬覦很久的棲霞山赤鐵礦,你七我三,請顏先生立刻寫下和約,另外我還有一份大禮,那便是我早年在潼南那邊買下了一座黑石山,那黑石完全可以用來代替木柴冶鐵,而且那山下離青龍河的支流淺水溪很近,黑石開採出來後可以用船秘密運到孫家莊。」
看着杜萱娘與顏放呼兒韓意外而又震驚的樣子,孫旭山又補上一句,「杜夫人,你覺得這個條件如何?」
好半天才回神來的杜萱娘三人互看一眼,深覺他們之前是小看了這個孫旭山,這傢伙竟然是個深藏不lu的,也幸虧這傢伙沒有什麼野心,否則這龍泉驛鎮又將是另一番局面,同時也不敢再對孫旭山打算一個人前去尋找孫旭光洗刷屈辱的想法覺得好笑了。
顏放與呼兒韓用熱切的眼光看着杜萱娘,意思是這送上門的好事若不答應會遭天譴的。
二二一八子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