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相?真相便是這毒婦妒忌我寵愛琴緣,又見琴緣給我生了兒子,怕你們母子在家中的地位受到威脅,便狠心毒死了琴緣母子,我父母怕得罪親家,不許我休妻,哼,最多這封信里我父親仍然不許我休妻,還能是怎樣?」顏放繼續冥頑不化。
「那你還看不看?」
「我沒有床前送終,已經是不孝,這封信上無論寫的是什麼,我都是要看的。」
「既如此,你將手上的刀給我,我將這信給你!」
不出所料,顏放看信後的直接反應便是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不可能!」,然後是如木樁子一般**地向後便倒。
趁大家為顏放的昏倒手忙腳亂之際,李進與杜萱娘很不厚道地將那封信撿起來看,真相還真的是夠驚悚,杜萱娘卻擔心顏放會不會就此廢了。
真相其實就是乳鴿湯的確是顏夫人端給那個琴緣喝的,毒卻是顏放的父親下的,當然他那個死掉的兒子也是他父親的,臨死前的懺悔寫得清清楚楚,字跡也作不了假,這真相是真的不能再真。
眾人將顏放抬去了他住的竹林小院,顏夫人母子不計前嫌地跟去照顧,雪竹帶人去將這母子三人安頓好了回來時,客堂內眾人仍在為顏先生的家事爭論不休,最後都集中在那封信的內容上,大家紛紛好奇地向看過信的李進與杜萱娘打聽。當然他們是不可能有一個人成功的,這是顏先生最要命的秘密,豈能說給他們這些小屁孩知道?
「他們怎樣了?」杜萱娘一邊問雪竹,一邊將崔念交給一旁的李冰冰,然後李冰冰又像扔沙袋似的將包得圓滾滾的只剩兩隻小手在亂劃拉的小崔念扔給姐姐們,繼續向李進追問那封信的內容。
「顏先生還沒醒來,已經叫人去請陸掌柜了,熱水和熱的飯菜已經送過去,且看着他們三個吃過。兩間客房也讓人給他們收拾了出來,因為來了女孩子,顏先生那邊恐怕二少爺是不方便去住了,我已讓馮氏將二少爺的被褥搬去了大當家的房間,其他東西明天再搬。」
「有沒有帶東西?」
雪竹自然明白杜萱娘問的是什麼,「就夫人是個細心的,三個人的衣服都是半舊的,還薄得要命,我擔心他們連明天的壓歲錢都應付不過來。」
「嗯,你等一下去我房裏拿一百兩封銀。五十兩散碎的,幾十個空的紅封,就是說顏先生的工錢,放在我這裏一直沒來領。今日正好交給顏夫人,另外再挑四套我從沒穿過的厚棉袍,馮氏那裏應該還有剛做好男孩子的棉袍與長衫,挑兩件顏臨能穿的一起給他們送去,若有不合身的,請她們自己改改。」
「是。夫人,當心真成了觀世音娘娘。」
「觀世音娘娘也不錯,好歹也是個女菩薩!」
雪竹聽了輕笑出聲,忙起身離去。
當大家將顏先生家的小插曲丟開。由孫金鈴提議行酒令時,氣氛才又開始熱烈起來,大家集體捉弄呼兒韓先生,將個呼兒韓擠兌得只敢抱着罈子喝酒,苟春花在一旁拿她的長輩威風護駕也不管用。
總的來說崔穎一直是杜萱娘的福星,當杜萱娘正對着面前被罰的三大碗米酒愁眉苦臉,而李進卻在一旁幸災樂禍時,崔穎竟然陪着崔夫人上門來了。
杜萱娘如見了救星一般飛奔出去迎接。留下黑臉包公似的李進。端起杜萱娘剩下的三碗酒一口氣全灌進了肚子裏。
「夫人是什麼時候來的果州?十一和韓先生竟然一點口風沒露!」杜萱娘瞪了一眼旁邊的笑得眉毛都閃着光的崔穎,穿了一身新袍子,還戴了新頭巾的韓略跟在老夫人後面板着臉裝高深。
「是我沒與他們說。因我突然想念兒了,便自己帶了幾個人走陸路過來,誰知半路上遇到有難民搶劫,便在靜安寺歇了兩天,恰好與十一來老家接我們的人錯過,所以現在才到的果州,我便想着郡守府也冷清得很,你們家人多,想必是熱鬧的,便厚着臉皮直接過來了。」穿着僧衣,帶髮修行的崔夫人說道。
「夫人,你怎麼也與萱娘客氣起來了,我的家便是夫人的家,夫人隨時都可以想來便來,想去便去!」杜萱娘因為老夫人與崔穎的到來是真心高興。
僕婦們又在原來的桌子邊上拼了一桌,將涼了的菜拿回廚房加熱,孩子們直接移去了下首,將位置讓給老夫人,崔穎及韓略
二三零年夜飯風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