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盛夏捂着自己的臉,真是的,她剛剛在想些什麼啊?怎麼能就說出那樣一句話呢。
她知道,以霍言年的性格,他要是不記得她了,指不定就把她當成什麼愛慕虛榮,想要攀上他以此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了。
跟着蘇岩走出了餐廳,坐上車離開,於盛夏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車子對面的一輛黑色轎車裏,霍言年一雙黑眸沉沉的看着這邊。
霍言玥坐在他身邊,小心翼翼開口:「哥,你……沒事吧?」
霍言年臉色冷峻,眉頭微蹙,眼眸里滿是精光,聽見霍言玥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沒事,回公司。」
「好的。」
發動車子,霍言玥突然想到什麼,又開口道:「對了,哥,蘇岩的堂弟蘇達馬上要辦訂婚典禮了,他希望你能去,你要不要去?」
霍言年坐在車子的後座上,閉目養神,嘴巴里輕輕「嗯」了一句,算是應承下來,霍言玥點點頭:「那我讓人去準備東西。」
回到霍城的時候,霍言玥又突然想起什麼來,開口道:「還有個事兒,哥,你一直都沒有專職的秘書,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我回去接手風樺,你看要不要找個秘書,這樣何助理也能輕鬆一點兒。」
霍言年又淡淡的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上他之所以這麼好說話,只是因為不在意,因為不在意,所以無所謂。
——
另一邊,於盛夏懊惱了一路,回到家的時候,腦袋也耷拉着,艾酒酒正在啃麵包見到於盛夏這樣,心裏一緊:「盛夏,你這是怎麼了?不順利嗎?」
於盛夏搖了搖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倒在沙發上:「我腦袋被門擠了。」
「怎麼回事啊?你倒是說話啊。」
於盛夏隨手抓過一個抱枕按在臉上,蘇岩把艾酒酒拉到一邊,輕聲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艾酒酒啃麵包的姿勢立刻停住了,愣了好幾秒,才轉頭看着於盛夏:「盛夏,你這哪裏是腦袋被門擠了啊,你這根本就是腦袋被驢踢了啊。」
蘇岩絲毫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起來,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蘇岩的臉色微變,走到陽台上去接,過了一會兒回來對着艾酒酒和於盛夏說道:「公司有點兒事,我回去處理一下。」
走到門口,蘇岩又想起什麼事,轉身說道:「盛夏,蘇達回來了,過幾天是他的訂婚宴,你來吧,光年會去。」
於盛夏依舊把臉埋在抱枕里,悶悶的「嗯」了一聲。
等蘇岩離開之後,艾酒酒才一把把於盛夏手裏的抱枕奪了下來:「盛夏,怎麼樣?霍言年有沒有想起你啊。」
於盛夏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怎麼會說那樣的話,還愛慕者,你怎麼不說粉絲啊。」
本來今天見到霍言年看着自己的陌生眼神時,於盛夏心裏是失落的,還帶着些許傷感,可是被她自己後面那麼一句給雷到了,現在只剩下了「欲哭無淚」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