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不自覺的想起曾經於盛夏和他說的關於他們的事,她的父母是大學同學,根據於盛夏的說法,她的父親追了她的母親三年,直到畢業前夕才追到,然後畢業後迅速的領了結婚證,一直恩愛有加。
也因此於盛夏對於父母的愛情很是憧憬,當年就和霍言年說過,可是誰能想到,等到他見到他們的時候,卻已經是這樣的場景。
感覺到於盛夏的肩膀在抽搐,霍言年立刻從出神狀態醒過來,雙手握着於盛夏的雙肩,把她當自己的身上帶了過來,誰料,於盛夏居然一反常態,轉身就抱住了霍言年的腰,撲在霍言年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霍言年身子一緊,下一秒卻是把於盛夏抱得更緊了,於盛夏是跪在地上的,事實上他們現在的這個姿勢很邪惡,可是霍言年現在除了心疼和懊惱,腦子裏再也想不到別的了。
「為什麼你不在!為什麼你不在!為什麼……」
於盛夏連續三個為什麼,聽得霍言年心都碎了,喉結上下動了動,幽黑的眼眸里充斥着心疼,於盛夏的啜泣,對於霍言年來說就像是凌遲,一片一片的割着他的肉。
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緊緊的抱着她。
或許,帶她來這裏還是錯了,但是又或許,帶她來這裏可以增進他們之間感情的發展。
她畢竟還是願意對他傾訴的不是嗎?
於盛夏哭了很久,上一次哭成這樣還是她父母去世的那時候,之後,於盛夏開始學會堅強,她不會把自己的悲傷表露於人前,而現在卻又一次的展露在了別人的面前。
霍言年也跪了下來,把於盛夏攬進自己懷裏,聽着她的傾訴,傾訴着那場徹底改變了她人生的意外,傾訴着她這些年是如何自己扛過來,如果自己一步一步堅強的活下來的。
這些,其實霍言年都知道,可是現在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來,比看着那些冷冰冰的資料要震撼一百倍。
但是當於盛夏說道:「其實那次意外,本來我也在車上的,只是那天我拉肚子了,不舒服,就沒有跟着他們去…。」
霍言年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她其實也可能早已和她陰陽相隔?
這個念頭只是想想就讓霍言年覺得害怕,一股冷意從後背冒出來,不行,他絕對不允許。
不知不覺中,霍言年攬着於盛夏的手力道加強,弄得於盛夏有些疼,但是這股疼在現在似乎變成了一股安心。
於盛夏沒有反抗,也沒有說,任由他這麼抱着自己,淚水流干,全身的力氣也隨之抽乾,於盛夏軟軟的攤在霍言年的懷裏,只能由他抱着自己回到車上。
於盛夏哭累了,到了車上直接睡了過去,看着她沉睡的容顏,霍言年目光複雜,他知道所有的真相,可是那些真相太殘忍,他不想她知道,可是不讓她知道,就只能任由那些人逍遙法外。
第一百七十九章盛夏姑娘的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