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是什麼時候關掉的,於盛夏不知道,甚至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她也不知道,盛夏姑娘的感覺就一個——累!
相較於她的疲憊,霍先生卻是精神十足,柔和的燈光下,靜靜的看着於盛夏還泛着一層粉色的肌膚。
霍言年嘴角輕舒,撐起半邊身子,黑眸幽深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長發散亂在枕頭上,被子蓋在鎖骨下面一點點,柔美的鎖骨展露無遺。
於盛夏很美,真的很美,可是她的美,讓人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具體的概括。
好比,有清純美女,美艷美女,靈巧美女,氣質美女等等,於盛夏什麼都站了一點,又好像什麼都沒有佔全。
還記得那些櫻花樹下的她,霍言年眼底溢滿溫情,都說一見鍾情中的是臉,他承認,如果眼前這個女人沒有出眾的外貌,或許當初他根本不會注意到她。
就那麼驚鴻一瞥,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想要接近......
記得當初蘇岩還調侃過他,他話是怎麼說的來着?
好像是這麼說的:「唉……光年啊光年,原來你也終究是個男人啊。」
想到這裏,霍言年突地笑了,他本來就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要說不一樣,只是觀念不一樣罷了,分開的三年,他從未有過任何女人,不是因為守着心裏的那個人而不願意碰別人,而是他根本就不可能去碰別人。
像蘇岩說的,這世上的人,在霍言年眼中只有兩類——於盛夏和其他人。
其他人,美艷也好,清純也罷,和他有什麼關係?
只是眼前這個人,從最開始的想要靠近,到真的靠近之後,想要把她圈在自己的臂膀中,納入自己的羽翼下。
於盛夏想要的,於盛夏需要的,他都會給她,毫不保留的給她。
霍言年是個商人,典型的商人,在商場上,他的手腕堪稱鐵血,凡是他看中的生意,從未有過失手,大膽冒險,巧取豪奪,如同最敏銳的獵人,鎖定獵物之後,毫不手軟,一定要奪過來。
奪取,是商人最大的快樂。
只有在這個人面前,他才會覺得,給予是一種比奪取更大的快樂……
次日清晨,由於之前折騰到很晚,霍言年醒過來的時候也已經快九點了,頭有些沉,正想伸手揉一揉太陽穴,卻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臂上壓着一個小腦袋。
於盛夏不知道什麼時候枕在他的手臂上了,一股難言的幸福從心底升起,霍言年定定的看了好幾分鐘,忍不住在於盛夏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小女人睡得很熟,這一吻絲毫沒有影響到她什麼。
霍言年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於盛夏是直接把他的胳膊當成了枕頭,如此一來,霍先生要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胳膊疼!
伸手捏了捏,又酸又疼,連抬一下手都覺得不舒服,可是霍先生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曾經多少個午夜夢回,他都渴望自己的臂彎里有這麼個人存在,現在真真實實的存在了,他怎能不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