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安靜了下來,一黑一白兩個賭徒已經開始打球了。\www。qΒ5.c0m\\
李薇看他們轉來轉去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規則,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邊,趴羅大耳朵邊上,小聲問道:「到底是怎麼看輸贏啊?」想起句說農村人進城看場足球賽不知道輸贏的話來,沒想到現在成了自己的寫照了。
羅大的耳朵被李薇嘴裏呼出來的熱氣熏得通紅,居然還不自然地微微動了動,跟兔子耳朵似地,李薇也沒注意。
羅大正聚精會神地看人打球呢,本不想說話,可不吱聲兒耳朵邊上一個勁兒的有小火爐烤着,偏了偏頭,不情願地:「看見球上的大號小號了麼,一共十五個球,大號小號各七個,每人七個球,打完了可以打黑八,黑八進了袋的那方就贏了。」
李薇看了一眼,大致明白了,她還以為是什麼斯諾克什麼的,原來這麼簡單,這有什麼好玩兒的啊。
更簡單的還在後面,不到十分鐘,那個白淨的城裏人先把黑八打進了袋子,贏了,二話不說,從一個錢袋子裏拿出一沓錢扔給那剛哥,然後三個人提着兩袋錢,走了。
顯然輸的那方雖然很受打擊,但是也不是沒有思想準備,臉色不大好地跟剛哥說了幾句,幾個人也走了。
賭博的雙方都離開了,現場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開起討論會來,對剛剛的比賽議論紛紛。
一直坐羅大另一邊的沈濤也活了起來,伸頭對李薇到:「怎麼樣,看出什麼門道沒有,聽說他們玩一把,至少三千以上,不然人家都不惜的來。」言語之中頗有幾分羨慕的味道。
李薇現在看沈濤是越發的不順眼,瞧瞧這傢伙,好事兒就沒看見他幹過。整天有什麼不着調的事兒倒是總想着羅大,損友啊,遂沒好氣地道:「看出來了,不就是賭博麼,搞這麼大的聲勢有什麼用,婆婆媽媽的忒不乾脆。要我說,痛快點兒,石頭剪子布,一把定輸贏,然後贏的拿錢滾蛋輸地成了窮光蛋去跳樓,那多爽快,何必這麼磨磨唧唧的,太小兒科了,真讓我看不上!」
呃......
沈濤忽然發現。這羅建華地小女友可能沒那麼乖。這話說地。充滿暴力啊。怎麼聽着都比剛剛賭球地兩位有氣魄呢。看來自己還真是看走眼了。
羅大不像沈濤。自然聽出了李薇語氣不善。瞅了一眼被忽悠了地沈濤。沒說什麼。站起身:「回去吧。」
也沒跟那剛哥打招呼。幾個人跟在幾個出去地人地後面離開了枱球廳。
李薇出來照舊是呼吸了口新鮮空氣。晚上地夕陽跟個火球似地掛在西天。照地天空一片通紅。
脫離了那污濁地房子。忽然發現。其實平平淡淡地每天呼吸着新鮮空氣。被太陽這樣暖洋洋地照着。還有頭頂湛藍地天空。這都是一種幸福。
如果為了無盡地物質**。每天穿梭在遊戲廳那種烏煙瘴氣地環境。即使弄到了很多錢。又怎麼樣。還能安心地享受這空氣這陽光這天空麼?
李薇在快要到家地時候,終於回過神兒來。看沈濤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先走了,想了想,覺得還是得對羅大說點兒什麼:「那個,羅建華,我知道你這個人很懂事,但是我還是想說下我的想法。」
羅大想也知道李薇要說什麼,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雖然他覺得李薇有點兒反應過度。還是聽聽吧。不然她總會把滴水恩那一套搬出來,少不得又得嘮叨半天。想到這悶聲道:「你說。」
李薇儘量說地簡潔,不然她自己都會懷疑會變成老太婆:「我就想說一句啊,就是,其實錢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得來的要心安理得。」夠短了吧,感覺自己很有哲學家的氣質。
羅大一想就明白李薇意有所指:「我沒覺得錢很重要,更沒必要為此鋌而走險,像剛才那兩個人那樣。再說,你看我像那樣兒的人麼?」李薇聽了挺高興,羅大還是挺懂事兒的麼,自己白操心了,羅大的下一句話她卻不再這麼想了。
「反正我都欠了你許多滴水恩了,也不差再多欠幾滴,缺錢的時候到你那裏借,等我將來賺錢了一起湧泉報吧。這一滴兩滴地,不都是一樣的湧泉麼。」羅大可從來就沒覺得賺錢有什麼難的,像李曉明這種傻鳥,都能賺錢,他自然也不會缺那東西,這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