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提出要代替小男孩干修建玉虛宮的苦力活,五個道士斜楞着眼打量起武松來,半晌,都笑了起來,他們笑武松傻,他們笑又抓了一個勞力,其中一個道士說:「很好,修玉虛宮人人有份,你不必去替他,你也是一個僧人,也應去嘗嘗三清善果。」道士說着,便把武松推到了人群中,武松回頭揚眉一笑:「好好好,我去享受善果,天大的善果,我不去吃,他們也吃不了啊。」
一個道士喝聲:「少說廢話。」另兩個道士把老翁推倒在路旁,小男孩也被他們推入到人群之中。
武松跟着大趟兒走了半個時辰,被一起關進了一排土窯,這些土窯深約丈余,十分潮濕,由於棲身的人太多,窯中臭氣熏人,跳蚤遍地,武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又細細地打量了那些做苦工的百姓,只見他們個個衣衫髒破,蓬頭垢面,駝背蝦腰,咳嗽不停,可說是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武松看罷,心頭怒火熊熊燃燒。
武松正在看着,一個穿着青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走了進來,給新抓來的勞工排號編保,二十人為一組,如有一人逃跑,其它十九人都要承擔罪責。在這土窯里,由於武松儀表非凡,猶如鶴立雞群,一下子就引起了中年道士的注意,他問武松:「你是怎麼來的?」
武松答道:「我在化緣時,遇上了幾位年輕的仙長,是他們勸我來到這裏修繕玉虛宮的,說能分得到善果。」
那個中年道士揮了一下手:「你把身上的戒刀摘下來,好編你入隊,在這宮裏,做工的是不准許帶刀的。」
「仙長,這戒刀是小僧用來防身的,我得帶着。」
幾個年輕的道士見武松不肯摘下戒刀,立即潑口大罵起來:「你這賊頭陀,竟敢違抗大師的指令,這還了得。」中有一個道士盯着武松的刀看了一會說:「我看這刀也許不賴,我們把就他的刀下了,誰先取得就是誰的。」
那幾個年輕的道士一哄而上,來搶武松的一雙鑌鐵雪花戒刀,武松一手抓住一個道士,兩臂一張一合,把兩個道士前後左右擺動,另三個道士只是圍着武松打轉,卻無法靠近武松。見此情景,中年道士先是一愣,隨即大聲喝住了那幾個道士,然後對武松說:「看你的力氣倒是不小,會武藝嗎?」
武松笑了一笑:「小僧自幼在少林寺出家,學會了十八般武藝,這幾年雲遊天下,專為僧道兩家護法。」
中年道士又問:「你的法名怎麼稱呼?」
「伏虎羅漢。」
中年道士過來拍了拍武松的肩頭,轉頭對幾個道士說:「這是個有用的東西,不能放在土窯里,而且又是一個僧人,原本就隸屬於道家之列,讓他跟我走。」
中年道士把武松領到了他自己居住的精緻宿舍里後說:「我非常喜歡你的武藝高強,從今後你就為我護法,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武松故作喜歡的地說:「小僧正為沒去處發愁,就跟着仙長們來了玉虛宮,仙長若肯用小僧,我一定盡心盡力地侍奉你。」
中年道士又親熱地拍拍武松的肩膀:「好、好,以後你只要認真幫我做事,我也讓你享享道家的清福。」
武松一連串地應着聲兒,又使了幾路刀法,中年道士喜歡得連聲喝彩:「使得好,使得妙,這武功絕不亞於我們玉虛宮的仙姑陳麗卿。」
「哪裏哪裏,仙長高夸小僧了。」
「你以後就不要小僧小僧的了,從現在起棄僧入道,頭陀本該就是道友,那和尚有什麼當頭?既不准喝酒吃肉,又不准娶媳婦成家。過兩天,玉虛宮又開千道會了,我領你去開開眼界,除了天子聖臨,還有那些女道士,她們一個個生得水靈靈的,如花似玉,妖妖裊裊,你若看了,包你感覺如同在天上一樣,感覺玉虛宮就是人間的一塊福地。」
「玉虛宮真如仙長說的這麼好,那我就真的加入道教。」武松貌似認真地說。
中年道士仰頭哈哈大笑。
自此,武松就跟隨着那道士,做事殷勤,隨叫隨到,哄得那道士十分開心得意,逢人便夸武松:「這個頭陀精明、聰明,做事麻利、伶俐,很有俠士風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陳橋驛,梁山征遼大營副先鋒使盧俊義帶着一眾頭領隨太尉宿元景到了東京後,向宋徽宗呈上了梁山軍暫不班師的陳情表,宋徽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玉虛宮灰飛煙滅(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