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娟來了,王亞娟因何而來?梁山接受招安以後,宋江帶人回山時對所有非編制人員都作了安置,給了一筆可觀的安家費用,王亞娟姐弟倆也未例外,但當時武松病倒在東京大營,因而也就不知道王亞娟姐弟的去向。
梁山的兵士大都認識王亞娟姐弟倆,王亞娟一到大營門前說出自己的來意請求,兵士飛快地報與宋江和吳用。宋江因童貫率軍的到來弄得心煩意亂,一個普通女人的事情他也懶得過問,是吳用問明王亞娟的來意後差人引她來找武松。
酒宴暫告一段落,武松命人為楊家一行準備營帳,就與魯智深、施恩一起來看王家姐弟。當初是武松把他們姐弟倆救上二龍山,他們當然地也就同二龍山的人有感情。
魯智深未走幾步就站住不前,笑了一聲,並拉住了施恩:「哈哈,洒家與施恩還有事,你一個人去吧,哈哈」。
一轉眼已大半年未見過王亞娟了,待王亞娟秀了一福後,武松刻意地把姐弟倆打量了一番,他們風塵僕僕,但倦色絲毫也掩蓋不住王亞娟的秀麗之氣,她的弟弟也成了一個半大小伙子,嘴上已有淡黑鬚毛。
武松從未這樣看過王亞娟,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含有笑意的目光,王亞娟一下子羞紅了臉,低首喃喃地說:「我知道不該來找你,但我還是來找你了,至今我和弟弟身無居所」。
武松想起來,在二龍山曾聽吳含嫣說過,王家姐弟是北邊人,父母被遼人殺害而流落他鄉的。
聽了王亞娟一番訴說,武松才知道王家姐弟就是薊州人,原來家住薊州城北幾里地。三個多月前他們離開梁山時,雖領了幾十兩銀子,可家被遼人侵佔,茫茫世界卻又是兩眼生疏,她不知道該走向哪裏?別無選擇,姐弟倆只好漫無目標的向北漂流。路迢迢,水長長,一路黃昏依然,一路朦朧山崗,看斜陽,落下去又回來,他們走過了一村又一莊。王亞娟想到自己已二十多歲還身無着落,不免心生淒涼,半道上聽得梁山人北去征遼,才急急趕回故鄉。因為梁山也曾是她的家,她很想回家,她於迷迷茫茫中一聽到家人的消息,自然就想到了武松及魯智深、孫二娘幾人。
「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來找你,是想讓弟弟拜你為師,隨軍習練武功」。
武松一聽連忙擺手:「這不成,別說每天行軍打仗,無暇顧及,就是軍規軍紀也不容許,現已不比以前在梁山」。
王亞娟說到讓她弟弟拜師習武之事,武松想起還有一個承諾沒有兌現,就是自己曾答應過陽穀縣的鄆哥,要帶他上梁山之事成了泡影。
聽武松不答應,王亞娟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弟弟一下子急了:「武松哥哥,你不願意要我,那我就跪下給你磕頭」。
武松連忙伸手阻止了王亞娟的弟弟:「別這樣,我這兒肯定是不行,但我可以幫你找個地方,如太行山的楊家不收,你可以去少林寺找我的師父,拜他為師,即使他老人家不再收徒,也會為你作出好的安排」。
「那武松哥哥一定得幫我,我也要練就一身好本領」。
武松笑了,笑得很開心:「那是自然的」。
「王姑娘,那你以後怎麼打算」?武松無意識地問了一句。
王亞娟低着頭喃喃地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將走向何處,王亞娟為自己的無助,雙眼溢滿了淚水。
半晌,王亞娟才抬起淚眼,大膽地看着武松:「你說,我該怎麼打算」?
王亞娟企求能在武松的臉上找到合適的答案。
武松已後悔不該問出這麼一句話。
誰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王亞娟不能,武松也不能。
既然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當然更不能掌控別人的命運。王亞娟在武松的臉上沒有找到需要的答案。
一陣難堪的沉默後,王亞娟聲音很低地說:「我想二娘大姐和扈姐姐了,不知她們可好」?
「她們很好,現在留守在密雲」。
王亞娟的聲音更低:「我也想吳姐姐,我很難過,她孤零零的.......」。
王亞娟不再往下說了,她知道會觸動武松的痛處。
王亞娟姐弟向武松告辭,她們要去找一個地方住下。
「王姑娘,你看這
第一百零八章 薊州外逢新遇故(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