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開寧磊,獨舞狂歡,不再是艷舞,而是街舞,非常流弊的舞蹈風格,將機械舞雜糅進街舞裏面,瘋得像是幾輩子沒得到過糖果的三歲孩子忽然得到了整個糖果加工產,太幸福,只能像個多動兒似的不停展現他此刻的心情,瘋了一般。
傅薄覺得,更像是猴子,得到了整個桃園,也不知道有什麼好事值得他這麼興奮。
他旁邊的寧磊則不知道被什麼惹惱,生人勿進,渾身火氣極力壓制,無法宣洩。
轉眼間,蘭泉又換了一首特別垂淚的曲子,張惠妹的《我最親愛的》,仿佛是最深情的男子,千帆過盡的回想,百般糾結的掙扎:
「我最親愛的,你過的怎麼樣?沒我的日子,你別來無恙!依然親愛的,我沒讓你失望,讓我親一親,像過去一樣……」
「雖然離開了你的時間,一起還漫長,我們總能補償,因為中間空白的時光,如果還能分享,也是一種浪漫,關係雖然不再一樣,關心卻怎麼能說斷就斷……」
他深情吟唱,並不舞蹈,靜靜的拿着麥克風,閉着眼睛,歌詞一字一字的從他的唇瓣溢出,如果面前有個女子,肯定要被他深情以待。
如果面前站着他心愛的女子,這個時候他肯定會捧着女子的臉頰,將纏綿悱惻的情誼通過唇瓣蓋在她的嘴上,抱着她淺吻,加深,再加深,不停的加深……讓這個女子感覺到他的愛意,失而復得的歡喜……
不過像他這種視愛情非糞土,只尋歡作樂、風花雪月的男子,心底還會有深愛的女子嗎?
傅薄偏頭對薛子成舉了舉杯子,兩個觀眾盡情欣賞他淋漓盡致的表演和寧磊禁慾黑怒的臉色,覺得怎麼看都覺得寧磊肯定是被蘭泉給折騰瘋的。
不然他的臉色怎麼能那麼差,活像要將蘭泉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世不能翻身似的?
傅薄和薛子成相視而笑,換做誰都要被蘭泉折騰瘋。
音樂忽然又換了,是慢搖,非常的緩慢,不是節奏感很強的點電子音樂,而是淺聲低吟的那種,蘭泉忽然甩掉麥克風,無所不用極其的想要去勾引禁慾的寧磊,他此刻完全沒把寧磊當寧磊,而是把寧磊當做夜魅,此刻的黑臉的寧磊,只是他眼中的替代品模特。
他的白色襯衫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領帶也掛在脖子上,更顯曖昧,他結實精壯的胸膛在領帶晃動間虛幻虛實的印入人的眼裏,氣瘋已經被他磨到了高潮。
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方式,掌心壓着寧磊的胸口,帶電的指尖似調情的撫摸寧磊的身體,一點,一點,看得傅薄猛地灌下一口酒才沒下腹腫脹。
他在心底罵,這個蘭泉!
但寧磊俊美的臉龐上半點情丨欲的色彩都沒有,任由蘭泉如何賣弄風騷,他腦子裏只有無邊無際壓制着的怒火,此時不管風與月。
蘭泉不甘心,挑、逗不起寧磊的情丨欲就是挑、逗不起夜魅的情丨欲,他每一個動作都恨不得散發出極致的性感,精壯的腰、身猛地朝寧磊一、挺,薛子成一口酒全噴了出來。
媽丨的,這賤人!
蘭泉模仿着男女情丨愛的動作,暗示的動作讓傅薄和薛子成徹底血脈膨脹。
寧磊是怎麼做到無動於衷的?
蘭泉的長褲隨着他放蕩不羈的動作一抖一抖,蘭泉已經被自己搞的欲罷不能,但寧磊就是不甩他,蘭泉鬱悶死了,就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我這麼嗨,這麼努力勾引你,你就不能放下你高傲的心,給予我一點回應?」
他的不給回應就是夜魅的不給回應!
蘭泉覺得,此刻的寧磊像極了高傲冷漠的夜魅,冷若冰霜,無論他怎麼賣力都不能讓她給予哪怕一個笑容。
但是,那怎麼行?他恨死了夜魅的不冷不熱。
蘭泉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寧磊身上,一雙桃花眼吊着驚艷的色彩,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要興奮到暈過去,寧磊忽然出手,捏住蘭泉的下巴,這個動作做得極其輕佻,瞬間壓制住蘭泉一個多小時的極致勾引,蘭泉差點沒繃住,媽的,不配合則以,配合起來驚世駭俗!
瞬間找回霸氣主場!
寧磊忽然將蘭泉一推,蘭泉禁不住倒退一步,寧磊再上前一步,驚濤駭浪,氣勢逼人,蘭泉下意識的又待退,寧磊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