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嵐看着謝芳華,她還是那麼美,一如在除夕之日所見,甚至是臉上褪去了蒼白,臉色紅潤,氣色極好,更美了。怪不得能被哥哥念了多年,怪不得秦錚不顧和哥哥多年兄弟情義,多少女子都看不在眼裏,卻非她不娶,她壓下心底的不好受,鼓起勇氣,對她道,「我來找你,是求你一件事兒的。我娘要小產,孫太醫說十有**孩子是保不住了,我娘說若是保不住這個孩子,她也不活了,孫太醫說八皇子被毒蠍子咬的那麼嚴重,你都能救,也許你有辦法。」
謝芳華看着她,本來和她沒什麼交情,所以,她這副表情,她便也懶得應對了。直接問道,「燕小郡主急急來尋我,可是有什麼急事兒?」
燕嵐一時沒說話。
謝芳華打量燕嵐,她似乎比年初她和李沐清在路上遇到她時又瘦了許多,可見家事不安。她仿佛沒看見她僵硬的表情,走上前,對她微笑,「燕小郡主怎麼不進廳里坐?」
燕嵐沒有進廳里等着,則是立在了門口,她沒帶婢女,一個人來的,臉上掛着蒼白慌亂的急急之色。見她出現,立即提着裙擺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又猛地頓住,抿着唇看着她。
謝芳華繼續向前走去,不多時,來到了前廳。
「是!」侍書立即應聲去了。
謝芳華點頭,「你去將這件事兒與哥哥知會一聲,若是燕嵐真來請我去永康侯府的話,問問哥哥的打算。」
「世子上午送走了八皇子和那位嬤嬤之後,午睡了一會兒,知道王妃來了,便過去陪着舅老爺跟她一起敘話了。」侍書道。
謝芳華點點頭,若不是性命之事,或者是胎位不保,依着永康侯府和忠勇侯府的恩怨,燕嵐喜歡秦錚的心思,她說什麼也不會來這裏求她的。她向芝蘭苑看了一眼,詢問,「哥哥如今在做什麼?」
「可能是!」侍書低聲道,「您在平陽城救了八皇子的事兒,當時程公子,宋公子,王公子,鄭公子等人都在,如今都回了京,傳揚開了。說您醫術神奇,比太醫院的孫太醫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上午林太妃特意送來了謝禮,恐怕是永康侯夫人身體極其不好,孫太醫也束手無策,這燕小郡主才來請您了!」
謝芳華聞言顰眉,「請了孫太醫,這麼說是永康侯夫人抱恙了?」
走了一半路的時候,侍書迎住謝芳華,對她低聲道,「小姐,查出來了,永康侯府在一個小時前請了孫太醫前去,如今孫太醫還沒出來,燕小郡主便急急出了府徑直奔來了咱們府。」
換好衣服,走出房門,出了海棠苑,向前廳走去。
謝芳華在屏風後看着他氣鼓鼓地離去,忍不住笑出了聲。
秦錚一噎,臉有些紅,須臾,忿忿地道,「我好心想幫你,你不領情,還拿這話來氣我,算了,你不想我理,我不理就是了。」話落,他轉身出了房門,氣鼓鼓地走了。
「她就算弄什麼么蛾子,也有我哥哥在府中呢!你跟着摻和什麼?」謝芳華不想秦錚見燕嵐,遂道,「年前打發了一個盧雪瑩,前些天在皇宮裏打發了一個李如碧,如今你還嫌惹的桃花債不夠多?讓我再給你處理燕嵐?」
「天色還早,我等你一起去看看她弄什麼么蛾子。」秦錚站在沒動。
「反正我今日一日都沒什麼好事兒,也不差這一件事兒。」謝芳華說着,選了一套衣衫,去了屏風後,開口趕秦錚,「你不是要去來福樓嗎?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秦錚哼了一聲,「永康侯府的人向來是無事不求人,她找你能有什麼好事兒?」
「我還記得,除夕進宮,永康侯夫人因為看中盧雪妍,知道燕亭對我有意,永康侯夫人針對我,被我三言兩語嗆了回去。後來,燕亭離開了京城,他是從忠勇侯府走的,所以,永康侯和夫人將這筆賬又算在了忠勇侯府的頭上,燕嵐因為喜歡你,再加之這些事情,定然不喜我。可是今日,她竟然急急來找我,有些奇怪,不見她,怎麼能知道究竟?」謝芳華道。
「理會她做什麼?」秦錚不屑。
「是!」侍書應聲去了。
「你將她請到前廳,同時暗中去打聽一下永康侯府發生了什麼事兒。」謝芳華道。
侍書聽到了,在外面道,「據說自從永康侯府的夫人查出有身孕,燕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