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沐清,聽到他的話,謝芳華心下一暖。
孫太醫被殺案,明顯就和西山軍營殺人案有牽連,因為孫太醫是在去西山軍營的路上被殺的。而她隨後出城,正好看到案發現場。這件案子牽扯的大,除了范陽盧氏和趙郡李氏外,還有永康侯府,英親王府,左相府等,背後定然有陰謀,任誰不被波及卻自己牽扯進來實屬不明智。
英親王府是怎麼都擺脫不了的,但是李沐清和右相府完全可以擺脫不牽扯。
可是如今李沐清這般出來助她,就是牽扯進來了,並且冒着這麼大的雨。
&不必來的,這些事情,我還是能應對的。」謝芳華低聲說。
李沐清笑笑,「我曾經說過的話,你可還記得?」
謝芳華抿了抿嘴角,點點頭,「記得。」
&記得就好,就不用我再重複一遍了。」李沐清話落,對劉岸拱了拱手,「劉大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劉岸對於李沐清冒雨出現這裏,開始分外訝異,但見他來到後直接走到謝芳華身邊,便恍然記起,曾經這位右相府的公子是求娶過忠勇侯府的芳華小姐的,只是可惜天意弄人,最後皇上二度下了賜婚的聖旨,將芳華小姐又許配給了如今的錚小王爺,而他的妹妹賜婚給了如今太子。
雖然太子和右相府的李小姐的大婚未提上日程府,但是有賜婚的聖旨在,難保不會成為未來的太子妃。那麼他就是太子的大舅子,也許會成為未來的國舅。
雖然如今李沐清未入朝,但是憑藉他的才華本事,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他自然不敢得罪。
劉岸腦筋急轉,連忙拱手,說道,「李公子來得正好,仵作畢竟是仵作,不懂武功,如今仵作所驗的孫太醫和這名車夫的死和小王妃所提出的意見有殊途,你是練武之人,可以幫着看上一看,最好不過。」
李沐清點點頭,「力所能及之事,在下定然盡力相助,更何況孫太醫於右相府也是交情深厚,不能任他年邁卻這般被遇害,所以,得到消息之後,我就匆匆趕來了。」話落,他又道,「我得到消息之後,派人去刑部報了案。刑部的人也已經來了,馬上就到。」
&太醫身份不同尋常百姓,這案子自然要刑部接管,我這京兆尹怕是辦不了這樣的被殺大案。青天白日之下竟然在京城邊上殺人,實在可惡。」劉岸道。
李沐清點點頭,走上前,仔細地查看孫太醫和那車夫的死因。
劉岸陪同着他上前一起看。
李沐清看了片刻後,說道,「孫太醫是被殺,這個車夫是自殺。懂武功的人都曉得,殺人的手法和自殺的手法,還是稍微能有不同的。」
那兩名仵作臉聞言更是白了。
其中一人不甘心地道,「李公子,你剛來到就與小王妃通了話吧?」
李沐清眯了眯眼睛,面對二人的質疑,並沒有惱怒,而是淡淡道,「我和小王爺剛剛說的話並沒有避着人,劉大人和眾位若是耳目好使,應該都能聽得清楚。」
那人一噎。
李沐清又道,「京中會武功的人不止我一人,刑部的人既然來了,讓刑部武功極好的人看看,就能看出一二。」
劉岸瞪了那兩名仵作一眼,連忙道,「李公子說得是,只因孫太醫身份不同尋常,這麼多年,是太醫院和皇上以及後宮必不可少的重要醫者。關於他的死,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李沐清點點頭,不再多言。
這麼片刻間,刑部的人和孫太醫府邸的家眷來到了。
刑部來的一位大人叫韓述,他來到還沒說話,孫太醫的兩位兒媳婦兒下了車後,便哭着衝上前,對着被害的孫太醫哭成一團。
孫卓眼看他娘和二娘要動孫太醫的屍體,知道還沒驗完屍,便攔住二人說,「娘,二娘,祖父是被人殺害,如今正在查案,您二人不要動祖父。」
&底是哪個黑心的要殺公爹?這麼多年,公爹可沒得罪了誰?」孫卓娘痛哭道。
孫卓搖搖頭。
孫卓二娘也接着哭道,「大伯不再府中,公爹這麼出了事兒,我們太醫府以後可怎麼辦?」
孫卓咬着唇道,「娘,二娘,一定能查出兇手給祖父報仇。你們先讓開一些,讓刑部的大人上前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