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嗯」了一聲,勾唇一笑,「這麼有意思的人,自然要會會。」
謝芳華將今日見到鄭孝揚之後的事情在腦中過濾了一遍,他就如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玩世不恭的少年,她猜到他不如表面,卻沒想到從秦錚這裏得知的比她預想的更讓人驚異。她思索片刻,不得其解,便道,「反正如今鄭孝揚就住在咱們府,從宮中回來,你會會他。」
秦錚搖頭,「若是知道,我也就不必跟着他回京了。」
謝芳華不解,「滎陽鄭氏這麼維護鄭孝揚,他為什麼反而如此?」
秦錚頷首,「而這個人,又是滎陽鄭氏的二公子鄭孝揚,族內至親子孫,作此逆反之事,不是很奇怪嗎?」
謝芳華一愣,「你的意思是,那張網不是牽制你,而是你的保護圈?免於被滎陽鄭氏得到消息,對你出擊?」
秦錚道,「按理說,我動手剷除北齊暗樁,滎陽鄭氏的人第一時間發覺,就會極力反擊,或者隱蔽,或者另尋它法抗衡。但是,並沒有,而是這個人在我剷除暗樁後,第一時間結了網,似乎網住了滎陽鄭氏對外傳遞消息的根源。」
謝芳華看着他。
秦錚哼笑,「這便是癥結所在了,也是我回京想弄清楚的事兒。」
謝芳華便將自己的觀察說了,話落,補充道,「不過鄭孝揚與滎陽鄭氏的關係也很奇怪,他對滎陽鄭氏嗤之以鼻,但是滎陽鄭氏卻處處維護他,而滎陽鄭氏的家主鄭軼似乎不敢惹他,鄭誠對他無奈,鄭孝純愛護弟弟非同一般的地步。」
秦錚挑了挑眉。
謝芳華沒有意外,聞言低聲道,「從今日見到鄭孝揚,他在京中這一番攪動,我便知道他不是表面這般紈絝不通事務。」
&跟蹤下來,那個人進了京。」秦錚忽然笑了一聲,「應該就是這位滎陽鄭氏的二公子鄭孝揚了。」
&什麼人?」謝芳華問。
&不是不能動。」秦錚抿唇,「是有人暗中在我動手的同時,快速地沿途結了一張網。手法之快,不可小視。不查清楚這個人,不弄明白原由,不能動了。」
謝芳華面色凝重,「為何突然回京了?剩下的不能動?」
&余暗樁,不足十之一二。」秦錚道。
&動手多少?」謝芳華問。
&番出去,發現北齊暗樁埋得極深,極其堅固,有一根繩在死死地捆着,我開始不解,後來你傳了消息,說是滎陽鄭氏,我才恍然大悟。」秦錚也壓低聲音,正色道,「剷除北齊暗樁,比我預想的難,多少代的根基,果然不是輕而易舉能動的。」
馬車上,謝芳華壓低聲音對秦錚問,「你剛剛也聽燕亭說了這兩日事情經過,你覺得如何?滎陽鄭氏到底有什麼打算?」
喜順關上了大門。
&喝了,你們府的茶燙人。」燕亭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喜順樂呵呵地笑道,「燕小侯爺,進府喝杯茶吧?」
燕亭對天翻了好幾個白眼,「什麼人啊這是!還是兄弟嗎?」
秦錚吩咐一聲,馬車離開了英親王府門口。
燕亭瞪眼。
秦錚拉着謝芳華上了馬車,落下簾幕,對燕亭擺手,「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秦錚和謝芳華來到門口,燕亭已經吩咐了喜順,喜順已經派人將馬車準備好。
&侍畫連忙去了正院。
謝芳華叫過侍畫,對她吩咐,「去告訴爹、娘一聲,就說我們進宮了,估計今日會很晚才能回來。明日一早,我們再去給他們請安。」
秦錚牽着她的手,出了落梅居。
謝芳華笑容蔓開。
秦錚掙扎片刻,握住她的手,泄氣地道,「罷了,隨我進宮吧,估計今日要太晚回來,捨不得把你扔在家裏看不見。」
&隨你進宮嗎?」謝芳華也看着他。
&要隨我進宮?」秦錚看着她。
謝芳華打開他的手,站起身,又氣又笑,「你還有心情磨蹭,秦鈺估計在宮裏都等急了。」
&之太美了。」秦錚道。
謝芳華無奈,看着鏡子,對他問,「這跟以往有什麼不同嗎?難道我要打亂了,這樣隨你出去?」
&也太美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