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灼雖然是跑腿而來,但是在秦錚面前,以及他本身的身份,自然不是下人。謝雲瀾在平陽城三年,自然該了解的事情都是了解的。所以,他稱呼玉灼為公子。
玉灼沒想到謝雲瀾被他明推按壓一番後,謝雲瀾不但沒惱怒,還給了他個尊稱,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既然這樣表哥就放心了,我自然也可以踏實舒服地不被他罵了。」話落,他拱拱手告辭。
謝雲繼笑着吩咐風梨送他出門。
不多時,玉灼的身影出了府邸。
「王氏和玉氏的子孫到底是不同尋常!」李沐清讚揚了一句。
「那是自然!」謝雲瀾淡淡地笑着,轉頭見謝芳華衣服在滴水,蹙了蹙眉,對站在不遠處房檐下躲雨的春花、秋月道,「你們去房間給芳華拿一套干松的衣裙來。」
那二人立即應聲,齊齊跑回了東跨院。
謝雲瀾對謝芳華道,「這暖閣里有內室,稍後她們拿來干松的衣服,你進去換了。今日雨大,我就留沐清兄在這裏用午膳了。稍後你與我們一起用飯吧!」
謝芳華點點頭。
李沐清看了謝芳華一眼,沒客氣地推拒請辭。
三人進了暖閣。
這間暖閣十分雅致,四周水榭亭台,是這座山林府邸里一處極具賞心悅目的觀景暖閣。
外間畫堂里桌案上擺着一局下了一半的棋。
原來李沐清和謝雲瀾在下棋,謝芳華想着怪不得那麼長時間謝雲瀾都沒回東跨院。
二人進入畫堂後,李沐清笑着問,「雲瀾兄,繼續下完它?」
「好!」謝雲瀾笑着點頭。
二人落座。
謝芳華剛剛從東暖閣跑出來,被冷水澆下,渾身都濕透了。她沒往二人近前湊,而是立在門口,等着春花、秋月拿干松的衣物來。
不多時,二人撐着傘拿來一套衣物。
謝芳華是伸手接過衣物,去了裏間的內室。
謝雲瀾從棋盤上抬起頭,對二人道,「你們跑一趟廚房,吩咐廚子熬一碗薑湯來,給芳華驅除寒氣。」
二人應了一聲,連忙去了。
李沐清從棋盤上抬起頭來,奇異地看了謝雲瀾一眼,忽然低聲問,「雲瀾兄,如今你不懼女子了?」
謝雲瀾要落子的手一頓,眉頭輕蹙了一瞬,搖搖頭,「不懼芳華而已。」
「看來她在你這裏也是特別的。」李沐清用了個也字,一語雙關。
謝雲瀾眸光動了動,隨即幽靜地看了李沐清一眼,對他笑道,「沐清兄和芳華何時熟識的?」
「年前幾個月吧!」李沐清模稜了一下說道。
謝雲瀾笑了笑,不再多言。
李沐清有意無意地打量謝雲瀾,心中翻了好幾番念頭和揣測。
若說秦錚喜歡謝芳華,對謝芳華特別,恨不得捧在手心裏,他是不覺得意外的。畢竟這麼多年,他一直時刻關注着秦錚隨時的動靜。秦錚背地裏做的有些事情,和謝芳華之間的牽扯,大多數時候瞞不過他的眼睛。
另外還有四皇子秦鈺,秦鈺自小和秦錚不對付,彼此之間明里暗裏較勁關注,他能從秦錚的牽扯中尋到了關於謝芳華的蛛絲馬跡也不奇怪。
還有燕亭,他也早就知曉他的心思。
畢竟右相府一直是中立派。說右相府忠於皇上吧!偶爾也會私下裏有小動作。說不忠於皇上吧!大事之上卻是一定是附和皇上的。所以,這樣的右相府維持中立還要保持貴門清流。自然是不易的。背地地的功夫自然有多少下多少。他身為右相府未來的接班人,自然肩負重擔。對京中內外,他的消息從不閉塞。
但是對於謝雲瀾和謝芳華,他卻是一無所知了。
按理說,他認識謝雲瀾的時間並不短。做為謝氏米糧的下一任繼承人,京中任何人都不會失去對他的注意。三年前,無數人盯着他。自從三年前他搬來平陽城,暗中用了手段。很多人便探查不到了。但是那很多的人里,自然是不包括他的。
他對謝雲瀾,從他暗中從謝氏米糧脫離出來,到他的病,以及趙柯暗中施針秘密尋找魅族王族之人上。他都是知曉的。
本以為,他已經對謝雲瀾極其了解。卻不成想,到出了這件
第一百零四章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