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和謝雲繼竟然在碧天崖上。
謝芳華不太明白他們二人怎麼去了那上面,腦中有一絲靈光閃過,她還沒來得及抓住,秦錚便抓着她的手開始催促她走過去。
謝芳華點點頭,本來她是不怎麼想隨着秦錚去打那種風靈雀的鳥來吃的,如今見到那二人在那上面,她也想過去看看。
於是,二人牽着手走過單繩的鐵索橋翻越對面的山澗。
這一次,謝芳華走在前面,牢牢地抓住秦錚,不讓他再胡作非為地搞出跳崖什麼的麻煩。
秦錚已經沒兩分力氣,又知道自己早先的事情實在是對謝芳華烙印太深,得了她的忌諱,心下也覺得足夠了之際自然老老實實地隨着她身後走過鐵索橋。
半個時辰後,二人來到了碧天崖上。
碧天崖高聳入雲,幾乎與天相接,崖上滿是積雪,厚重的一層。銀白一片,積雪有舊有新,且這一方上空還飄着細微地雪花。溫度驟然比別處冷寒不止一個時節,如過寒冬。
如今京城才是初春,碧天崖山峰奇高,這裏冰雪覆蓋並不奇怪。
謝芳華因內力護體,到也沒覺得多冷,感覺身後秦錚打了寒顫,細微地吸了一口涼氣,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面色有些清白,掛着一層霜冷之色,整個人更如浸透了碧天崖的冰雪,雖然十分地俊逸冰透,但頗有些抵不住之感。
她想着他如今身上受着重傷,只剩餘兩分內力,自然是抵抗不住這裏的嚴寒。
秦錚見他看來,讀懂了她目光里的蹙意,雲淡風輕地道,「沒事兒,這點兒冷寒我還受得住。」
謝芳華挖了他一眼,「你胡鬧導致惡果,活該!」
「是,我活該!你都說了我幾次了。」秦錚嘆了口氣,伸手指着不遠處,「你看那邊飛着的那種鳥了嗎?烤了肉最是好吃。我沒力氣,你會打獵吧?」
謝芳華順着他的視線看了一眼,那種鳥渾身羽毛是白色的,一直圍繞着碧天崖的冰雪之地來回飛翔,顯然是這裏有着專養它們的實物。她點點頭,「自然會打獵!」
「那你快點兒多打幾隻下來!肚子飽了就能抵禦寒冷了。」秦錚催促了她一句,找了一塊岩石,揮袖掃除了上面的冰雪,如大爺一般地懶洋洋地坐在了上面。
顯然他體力透支,怕是那一二的力氣也只剩微毫了。
謝芳華從懷中掏出一盒金針,一手捏了幾根,對着頭頂上的飛鳥扔了出去。她出手極快,金針帶着一道金光,轉眼間,有幾隻飛鳥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
這一動靜驚動了其它的飛鳥,頓時驚得一鬨而散,慌張地飛離了這一片地方。
謝芳華走過去,撿了飛鳥,一共是六隻。每一隻被她金針射中脖子的咽喉而死,無聲無息。她拔掉金針,放入了盒子裏,拿着鳥走回來詢問秦錚。
這風靈雀比一般的鳥體積大,即便他們倆再餓,六隻也是夠了。
秦錚掃了那六隻鳥一眼,對謝芳華細細地揚起眉梢,眸光清艷,「這金針是治病救人用的吧?你卻用來殺鳥。」話落,補充道,「當初師父不教給我醫術,只道我沒良知,依我看啊。你的良知與我一樣,也是無幾。」
「你不是自詡聰明嗎?他沒教你就真沒學?」謝芳華挑眉。
秦錚搖搖頭,「沒有!我聽師父的話,是個乖孩子。」
謝芳華忍不住鄙夷地叱了他一聲。天下誰人都有資格說自己是乖孩子,就秦錚沒資格說。
「你看,我說什麼你都不信。」秦錚站起身,向前帶路,「走,找個地方烤鳥吃去。」
謝芳華四下望了一眼,前方幾百仗遠的山頂凸谷處有一片古木青松。既然有古松,那麼也就是有乾柴的了。遂跟在了他身後。同時問,「沒看到外公和雲繼哥哥,不知他們去了哪裏?」
「應該是下了碧天崖了。」秦錚一邊走一邊道。
「有這麼快嗎?」謝芳華覺得他們二人過來這裏的動作還是很快的,也許他們還在這裏也說不定。
「不信的話你喊兩聲,看看有沒有人應你。」秦錚道。
謝芳華雖然自小受詩書禮儀閨閣規訓教導,不會如山野村婦一般扯着嗓子喊人。但她有別的辦法,於是拇指和中指放在唇邊,打了兩個極其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