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華瞪了秦錚一眼,因為此時畫舫里人多,她到底是沒有發作。
程銘、宋方等人對看一眼,齊齊默了默。都發現自從秦錚收了這個婢女聽音之後,性情變了許多。雖然還是那種霸道張狂不羈世俗的脾性,但卻比以前的肆意邪妄沉靜許多。
「哎呀!我押注的五號畫舫輸了!」秦憐哀叫一聲,歡喜的情緒泄了氣。
「憐姐姐,我讓你押注三號畫舫,你偏偏不聽!」秦傾得意地瞅着秦憐。
秦憐沒好氣地瞪了秦傾一眼,嘴毒地道,「你看看,你的三號畫舫也落後了下來,快完蛋了!」
秦傾立即垮下臉,「皇奶奶昔日推崇的啊,怎麼能輸?我不信!」
「皇奶奶是人又不是神,好的東西不一定都非要爭搶到皇家的面前讓皇家知道。」秦憐繼續看着艙外,「別的畫舫如今還勢均力敵,偏偏我們兩個押的賭注都敗下陣來。可真是倒霉!」
秦傾不甘心,回頭看向靜靜地坐在那裏,絲毫沒看窗外是何情形的謝芳華,問道,「喂,聽音,你下了那麼多賭注,怎麼不過來看看?難道你就不好奇?」
謝芳華搖搖頭,「不好奇!沒什麼可看的。」
秦傾看着她,扁扁嘴,「你真無趣!」
謝芳華不置可否,這種遊玩,對於她來說,的確是無趣至極。
「錚哥哥,往年你也喜好這種熱鬧的啊!今年是怎麼了?難道你是被聽音給感染了?」秦傾覺得自己押的賭注反正已經輸了,有氣無力地問秦錚。
秦錚瞥了秦傾一眼,沒說話。
秦傾習慣了秦錚這副不搭理人的樣子,又扭過頭好奇地看向謝芳華,「聽音,你到底押了幾號畫舫?」
程銘等人本來湊在各個窗口看,聞言也立即看向她,好奇地問,「對啊,聽音,你到底押了幾號船?」話落,見謝芳華不說話,對她道,「都快結束了,就算你說出來,也不影響什麼。暗注在右相和普雲大師那裏。我們保證不說出去。」
秦憐也轉過頭來,對謝芳華催促,「對,你快說!」
謝芳華掃了眾人一圈,最後落在秦錚的身上,見他也看着她,她道,「六號!」
秦憐和秦傾二人睜大眼睛。
程銘等人不解,「前面五號畫舫旗鼓相當,這些年都輪流做莊,難論輸贏。這個六號畫舫可是第一次來京城迎春。是騾子是馬只剛來出來遛,放眼今日在這玉女河下賭注的人,怕是除了你無人押它。你是怎麼就想了押它的?」
「對啊,我還是從太妃那裏知道六號畫舫是演的什麼玲瓏飛花,白鳥來朝。據說這家的底細是個叫做什麼玲瓏閣的,在嶺南的之海的一座孤島上,是個避世之家,繁衍數代了。這一代的家主有心想入世,所以,去求了裕謙王。眾所周知,那裏是謙裕王的封地。所以,由裕謙王引薦,才有了這次的機會。它們可不是奔着奪魁來的,而是藉此機會入世,能在京中立穩腳跟。」秦傾道,「聽音,你可真是膽子大!我們這裏,都沒有押它。」
「你們沒人押不是最好?你們所有人都輸了,那麼我就贏了。」謝芳華道。
秦傾一噎,反駁道,「哪能那麼容易?你現在看看,雖然三號畫舫和五號畫舫都落下去了,但是其他三家可是聯起手來了,怎麼能讓一個才來的砸了他們的招牌?」
謝芳華笑笑,不再說話,依然沒興趣看外面。
「秦錚哥哥,你要完蛋了。」秦傾一副憐憫的表情看着秦錚。
秦錚嗤笑一聲,「鹿死誰手,猶未可知!」話落,他站起身,對謝芳華道,「你說得對,的確沒意思。走,我們回府了。」
謝芳華挑眉,看着他,是他鬧着要來玩的,如今這麼快就走?
「你當爺說假話嗎?」秦錚伸手拽起謝芳華,拉着他向外走去。
「咦?秦錚兄,還沒結束,你下了那麼多賭注,急着離開做什麼?」程銘喊了一聲。
「沒意思,你們玩吧!」秦錚腳步輕快地走出船艙,丟下一句話道,「午時了,聽音該喝藥了。」
眾人都有些怔。
秦憐撇撇嘴,「這個惡人,走了更好,他在這裏坐着,讓我覺得渾身被束着。」
「憐姐姐,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兒?」秦傾
第九十二章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