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聞言被氣笑了!
他盯着謝芳華,笑得深且沉,一字一句地道,「你還沒有被我咬夠是不是?你想明日見不了人是不是?本來我娘是來給你祈福,可是……」他摸着她被咬出紅粉印痕的脖頸,「若是被人看到你卻與我在背後侮辱佛門淨地,你說她會如何?」
謝芳華看着他,不說話,英親王妃能如何?她護兒子愛兒子出了名的,不止全京城人都知道,天下人恐怕都是皆知的。還能訓斥批評他不成?不訓斥他的話難道會跑來訓她不守閨儀?她的兒子什麼德行她比誰都清楚。
「哦,我說錯了!其實我娘不會如何。畢竟她護着我,喜歡你。主要是其餘的人。比如林太妃、謝氏六房的老太太、還有右相府的夫人。」秦錚眉目含笑,輕輕摩挲着她的脖頸,「若是被看到,你說,她們這等信佛愛佛之人會如何?」
謝芳華想不出來被她們看到會如何!
「愛佛信佛之人呢!最是看不得我們這般在佛門聖地侮辱佛門清規。」秦錚似乎是累了,索性將半個身子靠在她身上,懶洋洋地道,「所以,她們一定認為我們再不適合待在這裏祈福。就算待在這裏,也是不靈驗的。一則是將我們勸走,說實話,這個其實挺沒面子的。二呢,自此後,對我們再不待見,看到我們就黑臉。我臉皮厚得習慣了,可以置之不理,視若無睹,可是你呢!你臉皮子薄,是不是以後見到這些人心裏就不會太舒服?」
謝芳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本來二人剛剛中間隔了一段距離,可是如今他靠在她身上,那麼就絲毫距離縫隙沒有了,他的氣息霎時籠罩來,讓她一時咳嗽難止。
咳嗽的聲音傳到了外面,讓人聽起來似乎被壓着一股氣,有些揪心。
侍畫想到小姐身子不好,頓時不放心,連忙邁步進了門口,當看到二人的姿勢,她一驚,立即反應了過來,又退出了門外。
侍墨本來也要跟進屋,正好與進去又出來的侍畫撞了個正着,她一怔,低聲問,「你怎麼出來了?小姐怎麼咳嗽了?」
侍畫對她搖搖頭,示意她別問。
侍墨探頭向裏面看了一眼,隱約也看到了二人靠在一起的影子,她瞭然,伸手關上了房門,遮擋住了外面的視線。
二人畢竟是自小得謝墨含訓練的,這點兒靈敏的反應還是有的。這裏是佛門之地,若是秦錚和謝芳華這般親密被外人撞見,傳出些什麼,對以病來祈福的謝芳華來說自然是不利。
當然,秦錚不在乎什麼,但是她家小姐可不能不在乎。
謝芳華連續乾咳了好一陣子,才勉強地止住,再抬眸的時間,眼睛被劇烈的咳嗽染了幾分淚意。昏暗的光線上,看起來,霧水蒙蒙。
秦錚忍不住低頭靠近她的眼睛。
謝芳華身子往後仰了仰,無奈地羞憤道,「秦錚,你是不是因為剛從山林里回來,犯了獸性了?我有病在身,你總不至於對這樣的我飢不擇食吧?」
秦錚不理會她,依舊靠近她的眼睛,薄唇在她眼帘處流連了一圈,才撤回身,放開她,直起身輕叱道,「謝芳華,你病了多年,沒病壞腦子吧?你最好沒病壞腦子。若是你腦子也給病壞了的話,我除了給你祈福求佛祖保佑你病好外,還保佑你腦子也能好轉。」
謝芳華擺脫鉗制,揉揉手腕,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秦錚着着實實受了,看着她道,「我娘也有愛踹人的毛病,我看蘭姨也有愛踹人的毛病,是不是你們女人都喜歡踹人?」
「你也沒少踹過人!」謝芳華直身子,伸手去摸脖頸,那裏還有細微的痛意,她忍不住惱恨,「若是明日這個痕跡不消除怎麼辦?你屬狗的嗎?」
「哦,你不提狗我都忘了,我唯一的一條狗還是因為你忠勇侯的人給軋死了呢!子歸兄那裏記了一筆賬。當然,如今你是我未婚妻了,待你嫁給我的話,這筆賬我可以不算。」秦錚見謝芳華起身,索性自己靠在了軟榻上,對她笑道,「若是你覺得虧了,你可以咬回來。爺任你隨便咬,咬多淺多深都行。」
謝芳華偏過頭,真想一口咬死他,但看着他懶洋洋等着任君採擷的模樣,才不上當。站起身,走到不遠處的菱花鏡前去看脖頸的傷口。
屋中的光線太暗,看不清。
她離開鏡子前,走到桌
第二十章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