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新婚燕爾,卻一別三四天,不知多少個春秋在望穿秋水、望斷青春間溜走了。
沈榮華來到前院,看到連成駿正跟陸幽等人說話,她不顧矜持,就大步走上前去。看到沈榮華,陸幽慚愧長嘆,他兩次惹上殺身之禍,周旋相救的人都是沈榮華,這份恩情他會銘刻在心。不等連成駿開口,陸幽就向他的朋友鄭重介紹了沈榮華。沈榮華沖連成駿一笑,又給陸幽等人見了禮,就找了藉口離開了。
她只是想來看看一別幾日的連成駿,看到了,一顆相思之心也就放進肚子裏了。不管他是黑了還是瘦了,只要他完好無損、平安回來,她也就心安了。
連成駿讓管家安頓了陸幽的朋友,又把陸幽帶到水姨娘的院子,才去找沈榮華。沈榮華站在臥房門口,看到連成駿進來,就快跑幾步,撲到他懷裏。連成駿把她摟進懷中,看了看四下無下人,就把她抱起來,原地轉了一圈,進了臥房。
「我去洗澡。」連成駿把沈榮華放到床上,又說:「這幾天連衣服都沒換。」
「去吧!剛放好的熱水,我先把衣服給你找好,再去給你搓背。」
沈榮華抱着衣服走進洗浴室,看到連成駿靠在盛滿熱水的大木桶里昏昏欲睡,很心疼。她慢慢解開連成駿的頭髮,很認真地給他洗頭,塗上髮乳,又輕輕揉搓沖洗。聽到他很舒服、很放鬆地吸氣,她才把洗的範圍向下擴散。
連成駿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回到臥房,眯起眼晴打量沈榮華。沈榮華又一次撲到他懷裏,勾住他的脖子,在他下頜印上深深的吻痕。隨後,她又把他推向床邊,用自己的身體把他壓倒在床上,在他臉上留下了幾個深深淺淺的牙印。
「別說話,先睡一覺,養養精神。」
「我想讓你陪我一起睡。」連成駿摟住沈榮華,就對她柔軟的身體上下其手。
沈榮華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鄭重搖頭,「不行,白日宣淫視為惡俗歪風。」
「管它什麼惡俗歪風,我只要娘子陪我,幾天不見,我真的很想你。本來舅舅打算讓白瀧瑪先回來,這小白可是極通人情,就把回來的機會讓給了我。」
「我也想你,只是該來了好不容易才回來,不該來的也來湊熱鬧了。」沈榮華從連成駿懷裏掙脫出來,滿臉遺憾與歉疚,好象她的月事真的不約而至一樣。
連成駿極不情願地扁着嘴,臉上的五官皺到了一起,看上去很難受。沈榮華安慰了他一番,又許諾他完事之後加十倍補上,他才心滿意足睡覺了。看到連成駿半盞茶的功夫就進入了夢鄉,沈榮華知道他累極了,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她知道連成駿連日奔波勞累,想讓他好好休息,就騙他說自己來了月事。若兩人同床而眠,連成駿真以為她身體不便,不碰她,那她該多難受。可她該怎麼圓這個謊呢?就說月事看到連成駿,掉頭就跑了,這總該能糊弄過去了吧?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根本不需要她圓謊。
她趁連成駿睡覺,就去找了沐川槿,商量開鋪子、賣南安國藥材的事。她同沐川槿和端寧公主一起吃了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才回來。想着一會兒要迎接連成駿的熱烈,享受飛入雲端、欲死欲仙的歡愛,她不禁面紅耳赤、怦然心跳。
可她興沖沖回到臥房,看到床上空無人影,只擺了一封信,她滿心失望又失落。信的大概意思就是連成駿接到林楠送來的消息,又去了東瀛國,不知這次要去幾天才能回來。信寫得很簡單,卻充滿了離別的惆悵,令她倍感無奈。
第三天,她收到了連成駿的平安信,還有一盒用石晶雕刻的精緻的擺件,心裏才舒服了一些。信上未寫明歸期,也不知連成駿被何事纏身,她仍舊很擔心。
二皇子及沈愷等人原計劃正月初三起程返回西南省任上,沈榮華連送別的宴席都準備好了,二皇子卻突然決定拖延三天,說正月初六正是黃道吉日,下午登船起程最好。他發了話,眾人不便多問為什麼,只按他的意思行事就好。
正月初五,林楠從東瀛國回來,與二皇子密談了半夜。自二皇子等人來到南安國,林楠除了盡地主之宜,私下與二皇子夜談還是第一次。二皇子此行的目的達到,回到西南省任上,仍能以不便應萬便,安心踏實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