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使反映?如果反映了,節治使不加懲戒,反映情況的商人將死得很難看。不說別的,駐守潛龍關,大渡口,還有北面嘯江的虎嘯軍部隊哪支沒有徵收額外的關稅?去年,左營在潛龍關徵收的額外關稅就達到了額定關稅的八成。」
李洪濤的腦筋飛快的轉了起來。
難怪朱孝義有這麼大的權勢,難怪左營會是虎嘯軍中戰鬥力最強的部隊。通過徵收額外關稅,左營一年多出來的收入可以徵收多少兵,可以製造多少軍械?
「潛龍關一年大概能夠收多少關稅,左營一般收多少額外關稅?」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暉州一年府庫收入的四成來自幾個關隘的關稅收入。左營一般徵收五成的額外關稅。」
李洪濤迅速的盤算了一下,接着就苦笑了起來。
就算朱仕琿將所有府庫收入都用於虎嘯軍,並且幾個營平均分配,朱孝義每年從潛龍關獲得的額外關稅都要比拿到的「軍費」多。實際上,朱仕琿不可能平均分配「軍費」,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府庫收入都用於軍事建設。
「反正,我們要是能夠打通臥虎道,佔領南虎口,並且剿滅臥虎道附近的山賊的話,那這條通商口岸帶來的收入絕對不低。」
「可是,從長遠來看,這對處境商業貿易無非是殺雞取卵的行為。」
「長遠?」鄧頤斐笑着搖了搖頭,「誰還會在乎長遠?別說老百姓,節治使都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他們會考慮幾年,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之後的事嗎?」
李洪濤不得不承認鄧頤斐說的是實話。從朱仕琿對虎嘯軍做的部署調整來看,朱仕琿考慮的仍然是眼前的麻煩與危險,並沒有太多長遠的打算。
「只是,奪取南虎口,剿滅山賊,談何容易啊!」鄧頤斐又嘆了口氣,「自從十多年前,永盛軍奪下了南虎口之後,虎嘯軍就再也沒有打回來。另外,臥虎道里的山賊多如牛毛,少說也有幾十支,規模小的有十幾人,規模大的有上百人,個個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如果不是這麼多的山賊,恐怕商人也不會廢棄這條商道,選擇路途更為遙遠的線路了。」
李洪濤可沒有覺得這有多可怕,沉思了一陣後,他問道:「那些山賊都是些什麼來頭?」
「山賊的成分?」鄧頤斐搖了搖頭,「臥虎道里的山賊都是些什麼來頭,我也不清楚。只不過,天下山賊,不是逃難的難民,失去了土地的農民,貨物被劫的商人,就是那些軍隊被擊潰,又不願意回去的兵痞。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你說我們是好東西嗎?」
鄧頤斐一愣,立即就知道自己開始說錯話了。
「照你這麼說,實際上山賊也是想混口飯吃,只是世道混亂,難以謀生,甚至難以保命,才迫不得已做了山賊,是吧?」
鄧頤斐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如果能夠謀生,能夠過上安穩日子,誰願意過那種刀頭上舔血的生活?」
「這就對了,其實,我們與山賊又有什麼差別?」李洪濤長嘆了一生,「說說南虎口的情況吧。」
「南虎口與北虎口相差不大,只是城防完整。三年前,我去過一次,當時駐守在那邊的是永盛軍的一個大隊,兵力在兩百到三百之間。另外南虎口的地形沒有北虎口險要,駐軍數量也不可能太多。」
「北虎口是怎麼被破壞的?」
「這個……」鄧頤斐微微皺了下眉毛,「要怪,還是得怪朱仕琿那混蛋。」
「朱仕琿?」李洪濤立即朝鄧頤斐看了過去。
「五年前,永盛軍入寇,當時正值大旱,虎嘯軍的增援部隊被流民阻困,沒有能夠及時趕到北虎口。無奈之下,朱仕琿命令守軍搗毀了南面的一處堤壩,洪水卷着泥沙沖了過來。進攻的永盛軍死傷大半,北虎口關也被沖毀,從此就失去了防禦的作用。後來,永盛軍連年入寇,每次虎嘯軍都守不住北虎口關,打了幾年,城牆這些基本上都被毀壞了。」
「無法修復?」李洪濤微微皺了下眉毛。
「難,就算朱仕琿答應派五百個民夫過來,恐怕沒有個兩三年的時間,也別想修復北虎口關。」
「他娘的,竟然還真把我給耍了!」
鄧頤斐驚了一下,跟着苦笑了起來。「我就說過,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