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軍官的臉部肌肉突的僵硬,瞳孔一縮便頹然倒地。/www.yibigЕ.com/
槍口上還冒着煙,男子愜然的收回槍口,以鄙夷的眼神一掃而過地上的屍體。剛還一臉諂媚的他,此刻卻咧着嘴,笑的得意。
隊伍里很是安靜,沒有人做出太大的反應,士兵們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仍舊站的筆直。戎沁心非常吃驚,一是她沒有想到這個姓藤原的日本鬼子,說死就死了。二是她更不會料到,殺死他的居然就是剛才的那名中**官。
那個中**官把槍插回了腰間,然後上前踢了踢地上的屍體,接着蹲下身來把他身上的文件掏了出來。就在他掏出來的時候,另一輛車子上跳下了一個人,這人十分慌張,焦急。他跑到男子身邊,一看地上的人已死,便大聲哭訴起來。
「趙參謀,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仿佛死的人是他的爹,他捶胸頓足的泣不成聲。「你…你怎麼…說殺…就殺了他啊,要是孫軍長知道了,這…這可怎麼交代才是啊!」
趙參謀冷笑一聲,回過身來也並不多說什麼。他把剛掏出的文件,展了開來,粗略瀏覽了一遍。看過之後,他把信遞給了那名焦惱着的官員。那人細眉細眼,有些賊頭鼠腦,借着卡車的前燈,也把信看了看,卻並未瞧的出什麼端倪。
「信上證明他是隸屬於板垣大佐軍下的藤原將軍,此次跟隨我軍,為了就是找回在上海失蹤的尚野將軍。這……這有什麼問題嗎?」他短短重複了一遍信的內容,皺着眉,很是不解。
趙參謀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踱了幾步說道:「都是假的。」
「啊!?」
「他是個中國人,而且是個**!」趙參謀眯了眯眼,背過手去,嘴角陰狠的扯動。「你好好看看你手上的那張證明。」
那賊眉男子一驚,又把手上的紙顛來倒去的觀察了一番,但他自是見識淺薄,無法辨認有什麼不妥。趙參謀看出他的笨拙,又是笑笑,把紙給扯了回來,淡淡道:「信的內容是寫的天衣無縫,只可惜這紙張曝露了他的身份。」
「紙張!?」
「這」藤原將軍「是在我們從西北出來的時候,就跟上來了的。他帶着板垣征大佐的手函,要查詢尚野將軍的下落。按理說,這信從板垣手中寄出來,是不可能用的上海的紙張。」
「上海的?」賊眉官員把紙一張,摸了摸,心下想他可看不出有什麼不同,這趙參謀到是見多識廣。
「不錯,上海造的紙張表面比較溫潤,手感也很特別。駐紮在上海的施驊隆將軍前幾個月寫了好幾封信給我,我當時還暗自稱讚這紙張的好呢。當然,這個單憑破綻就懷疑他,其實也不是那麼嚴謹。主要是此人,借着尋找他們頭領的名,屢次打聽我方的軍情,讓我覺得十分懷疑。」趙參謀瞄了一眼地上的死屍,像是在回憶一些細節。
「對,對!他經常打探軍情,而且喜歡發號施令。」那賊眉男子像是在附和着他,連聲叫好。他本來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殺個日本人還是非常麻煩的,因為日本人總是是非黑白不分,到時候要是上頭怪罪下來,他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但既然此人不是日本將領,生死與否,他就不再關心了。
趙參謀瞅見他那副模樣,和剛才演戲的自己並無二樣,心下覺得好笑也生氣。「李副官,你們機關里的人,都是如此貪生怕死麼,就算他不是**,就算他就是個日本人,殺了他,又能怎麼樣?」
男子一頓,眼眸一瞠。
「不是共匪,也是個日本特務!」說完,趙參謀又再次蹲了下來,把屍體翻過來,然後上下又再掏了個遍。但是似乎一無所獲,又悻悻站了起來。
「趙參謀這又是在找什麼?」
男子瞟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在思忖。「應該有些東西才對啊……」
「什麼東西?」賊眉男子到是一臉好奇,但那趙參謀卻不再有耐心,冷冷睬了他一眼,並不回答,便矯健的跳上了車,一邊衝着那官員說到:「李副官,黨國的尊嚴,你可不要丟了。別把自己弄的和漢奸沒兩樣!」
轟隆轟隆的車聲又再次響起,還站在地上的那名官員先是一楞,然後便跑跳起來,欲要上車,而與此同時他也指着地上的屍體,大聲問道:「就把他仍在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