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言之有理!」一聲渾厚的蒼勁的男子聲音,凌空之下,又是一人影閃動,一柄墨黑玄鐵劍擋在那柄青鋒劍之前,不待青鋒劍劍鋒割下那名官差的頭顱,那柄墨黑玄鐵劍早已將為首那名官差一劍封喉。
驚愕,在場的所有官兵露出驚愕神色,使青鋒劍的是一名年逾三十的中年白衣衫劍客,下巴淺淺的鬍子茬,一張國字臉,白淨臉皮,正義凜然,氣質非凡,手中青鋒劍亦是鋥亮,綻放着刺眼的光芒。
他亦是驚愕地看着使那柄墨黑玄鐵劍的少年,言之少年,年紀大概二十一二,冷峻面容,就好像他手中的墨黑玄鐵劍冰冷。
中年白衣劍客長噓一口氣,柳眉倒豎,瞧了少年手中的墨黑玄鐵劍,抱拳道:「在下金世義,敢問閣下是哪位?怎麼手中有這嵩陽沉鐵劍?」
&輩孤星,自然手中這柄劍當然是從來處來了。」此少年正是酒色風流殺手孤星,他一襲粗衣麻布,眉宇間閃爍着玩世不恭的態度。
&下第一殺手孤星?」金世義斂聚容顏,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孤星哈哈朗聲笑了笑,「白衣劍客金世義,江湖上盛名已久,一柄青鋒劍,橫掃武林高手,難道金前輩也是為了八月十五,中秋嵩山選盟大會而來?」
白衣劍客金世義,十年前,江湖上,一位衣着白色衣衫的劍客,一把青鋒劍,一套清風十三式劍法,縱橫大江南北,從此,江湖上多了一個白衣劍客金世義。
&星,前不久,長亭古道,公然與武林正派為敵,庇護魔教洛神宮宮主沈婉月,葬身深淵,怎麼會……?」白衣劍客金世義疑惑不解。
&難不死,必有後福。」孤星笑着說,「難道今日前輩為了武林正派,青鋒劍要對付晚輩?」
&呵,孤星,你武功修為,恐怕不在我金世義之下,加上嵩陽沉鐵劍,我沒有必勝的把握。」白衣劍客金世義手腕一轉,青鋒劍發出耀眼的光芒,「而且,今天不是解決私人恩怨的時候,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的,的確有些事情要處理。」孤星運勁於劍,墨黑的嵩陽沉鐵劍驟然通體透明,光彩奪目,他眉宇一閃,對着騎在青鬃馬上的官差長劍一指,官差又是一劍封喉。
騎在青鬃馬上的官差還有兩名,其中一名對着旁邊躡手躡腳的官兵大聲喊道:「給我狠狠揍那兩個刁民。」
白衣劍客金世義不甘示弱,手中青鋒劍一抖,劍鋒揚起劍花,卷向衝上來的幾名官兵,「嗤……嗤……」青鋒劍所到之處,皆是倒下一片。
孤星冷哼一聲,一個鷂子翻身,手中嵩陽沉鐵劍橫掃向高頭大馬上的官差,又是一個被劍氣卷落馬下,他空中一揚手,一招白虹貫日,玄鐵劍抵住最後一名馬上的官差心臟,冷若冰霜,吼道:「要是想留命,立即消失在我眼前。」
那名官差嚇得兩腿篩糠,豈有不想活命之理,雙腿緊夾馬背,用力拽了馬韁繩,感恩戴德萬分:「多謝大俠饒命>
孤星望着那群狼狽不堪的官兵倉惶逃走,將劍收回,默然站在一旁。
白衣劍客金世義青鋒劍歸鞘,呵呵一笑,說:「江湖傳聞,酒色風流殺手孤星,殺人只為酒色,倒是出乎金某人意料,原來孤星亦是俠義心腸。」
&義,又能如何?百姓水深火熱,統治者歌舞昇平,江湖更是不太平,苦的只是百姓。」孤星茫然望着洛陽古街道的盡頭,絕塵而去的官差,慨然長嘆。
白衣劍客金世義手搭在孤星肩上,亦是長嘆一聲,「世道混亂不堪,百姓疾苦,我等江湖中人,手中只有一把三尺之劍,又豈能力挽狂瀾,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非今日亂世當道,晚輩倒想向前輩討教、討教前輩的清風十三式呢!」孤星從憂鬱神色中回過神,可能對於一個過着刀尖上舔血的殺手,追求武功至高,是一種本性,也稱之為本能吧。
&哈……小兄弟,你我一見如故,倒不如去那明月樓,痛飲幾杯如何?」白衣劍客金世義爽朗地說。
&月樓,牡丹釀,好,晚輩恭敬不如從命。」孤星痛快地回答了,只是他眉宇間徒增一絲神傷,他想起了另一個人,一個與他患難與共的女人,她叫沈婉月。
魔教洛神宮宮主,沈婉月,自從虞淵幽洞出來之後,沈婉月不辭而別,好像忘記了要陪同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