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地上了,嘴角不住吐白沫,臉上不停出現害怕的表情,劉大符說我鬼上身了,除非自己突破,否則回不來了,他聽我說了剛才看到的情況,伸出個大拇哥,連連叫好。
「兄弟,老哥佩服啊!老哥見過十七個鬼上身的,你,是唯一的一個自己突破出來的,牛逼!以後跟着老哥干吧,保你...」
二哥踹了劉大符一腳,不讓他吹牛逼了,飛機因為我而晚點了,現在需要趕快登機。
一路平安,下飛機後,我們直奔劉大符說的那個道觀。
到了道觀後才發現,劉大符遠沒有他說的那麼牛逼,他在這裏頂多就是個記名弟子,我二哥替我墊了三萬多塊錢,說明遭遇並且說盡好話,才允許我在這裏掃地七七四十九天。
這個道觀是正一派,道士不多,環境非常清雅,像我這樣在這裏避難清修的人有十幾個,我被分到道觀角落的一間九點五平米的小屋,還好暖氣充足,否則東北的冬天我是絕對受不了的。
住進來的前兩天沒事,第三天,我身上又發生了一檔子事,而且這件事還驚動了道觀的觀主。
道觀清修很苦,我早晨五點就要起來掃地,上午做功課,沒事了還要去廚房幫廚,好在這裏書很多,什麼《奇門遁甲》,《陰盤遁甲》,《南華真經》等等,我掃完地就坐在樹下看,我嘴甜會來事,這兩天跟一個胖道士處得關係不錯,日子過得倒也舒坦。
可是到道觀第三天的下午,我們觀里接了一場法式,給一個有錢人家的死去的小姐做齋,道家的做齋和佛家的法事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超度亡靈,讓死去的人在陰間過得更好。但是那天正好道觀里有個道士家裏有事沒在觀里和我交好的那個胖道士就讓我頂替他上。
我本意是不想出道觀的,但是胖道士說去的話有錢分,這個客戶手闊,大頭道觀拿,一個人還能分一千,我正愁經濟拮据,就答應了。
那戶人家特別有錢,法事是在一個別墅里做的,靈堂設在別墅的大堂里,我穿着別人的道服在最後面跟着稀里糊塗的念着,念到一半的時候,我不經意的瞅了一眼靈堂上擺着的那個死去小姐的照片。
這一瞅,可瞅出麻煩來了。
我正瞅着這個小姐的長相不錯,心說這麼漂亮,家又這麼有錢,就這麼死了可真是不值得,也不知道這個女孩兒有沒有男朋友,男朋友該多傷心啊,這麼好的一棵搖錢樹沒了。
可我瞅着瞅着,突然發現不對勁,剛才第一眼看的時候她照片是嚴肅的,但是現在看,竟然是笑着的!
我了個去!我當時就毛了,這要是以前,我根本不當回事,毛主席的照片還是笑着的呢,她笑笑能咋了。可是經歷過這幾檔子事兒我是真怕了,見到這種事兒就頭疼,當時兩腿一軟,要不是正盤腿坐着,得一屁股坐地上。
「師兄,那照片沖我笑呢...」
我前面就是胖道士,他現在一臉正義感,和道觀里猥瑣的形象判若兩人。
「別鬧,好好念經。」
「師兄,那照片真沖我笑呢,我害怕...」
「別鬧,告訴你,弄砸了這個法事,觀主要是清你的話,我可保不了你!」
我嚇壞了,這是我聽過最可怕的話,這兩天好不容易睡覺清靜了,如果把我趕走的話,我就沒活路了。
於是我不敢再看照片,專心念經,可是結束後,我們退場的時候,還是出了問題。
退場的時候我走在最後面,剛出靈堂,就感覺身邊的人都在看我,而且眼光特別異樣,我沒有在意,繼續走,可是走了沒有兩步,就有兩個身強力壯的西裝男把我揪出來了。
「流氓,別走!」
流氓?好熟悉的稱呼啊,不過都是女孩子在床上這麼稱呼我,別人不知道啊。
又圍上來好多人,當一個西裝男從我道袍裏面拽出一個紅色胸罩的時候,我的臉都綠了!
現場亂糟糟的,好幾個人要過來打我,被胖道士攔住了,後來死者的保姆過來了,一口咬定我偷的胸罩就是那個死了的女孩兒的!
一下子,我從流氓升級到褻瀆死者,我被好幾個西裝男提留到靈堂,被他們逼迫得跪了下來,一個穿着中山裝的威嚴中年男人瞪了我一眼
第十章 鬼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