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的手心之中一枚銅錢靜靜躺在那,這銅錢略顯古樸,表面幾點暗紅色的斑點,咋一看上去就是一枚古物銅錢。
如果不是我在師父那裏聽說過一些奇聞異事的話,我也會把這枚銅錢當做是古物了,但是這枚銅錢卻不單單只是古物而已,它還具有「尋蹤定位」之能,而這枚銅錢有個名稱,喚作「惻蠍」。
事物的名稱總會隨着時間推移,或者其他的原因而變動,「惻蠍」只是上古之時的稱謂罷了,現在多是稱之為「青蚨」。
這種蟲類的記載,古代早就已經被人記錄了下來,並且以此繁衍而出的術法都有。
比如那晉朝的干寶所著作的《搜神記》中就有記載,說的是在南方有一種蟲類,當地人叫它蟻蝸,亦或是稱它為青蚨。這種蟲類的形體看上去像秋蟬和蝴蝶合在一起的樣子,但是它的身形卻是要比秋蟬或是蝴蝶要稍微大一些。它的翅膀跟蝴蝶的翅膀一樣大,上面的顏色更是異常絢麗,它再空中飛舞之時,姿態比之蝴蝶還要來得動人。
而這種蟲類不單單只是外表美麗而已,它更是可以用來入藥,古時醫家常常用這種蟲類來配藥,醫治病人關乎脾亦或腎方面的疾病。
它產卵必須要依附着花草的葉子,大小像蠶蛾的卵。如果把它的卵拿過來,那母青蚨就一定會飛過來,不管離得多遠都一樣。雖然是偷偷地拿走了它的卵,那母青蚨也一定知道藏卵的地方。用母青蚨的血塗在八十一文銅錢上,用子青蚨的血塗在另外八十一文銅錢上,每次去買東西,有時先用母錢,有時先用子錢,用掉的錢都會再飛回來,這樣循環往復,錢就永遠都用不完了。
這「青蚨還錢」之術只是其中的一種而已,古代的法師更是以此為基,繁衍出了另外一種尋蹤定位之術「子母牽」。
這種術法,所用到的只是子母青蚨蟲,還有銅錢。而這銅錢的表面就雕刻有青蚨的圖案。
而子陵手中的這枚銅錢,上面剛好就是一隻如蟬如蝶的蟲類,所以我看到之後,卻是明白,着肯定就是她爹爹特意為她製作的,用以作為尋人時的依仗。
「嘖嘖,你看看,這小手都牽上了,我就說嘛,你們兩個是金童玉女,你們還不承認。」就在我還在想着柳府主何時才能來救我們的時候,那黑衣人忽然擠兌道。
聽到黑衣人的話,子陵猛地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她的臉色卻是更加紅了,甚至於連脖子都染上了一成紅暈。
「你這惡人,休要胡說八道。」子陵卻是不憤那黑衣人如此說我們,對着他怒喝道。
「桀桀,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黑衣人卻是依舊不依不饒。
「哼,我們這般純潔的友情,又豈是你這樣的無情之輩可以體會的!」
看到黑衣人如此擠兌我們,我卻是直接對着黑衣人就是一陣怒罵。
「無情之輩?呵呵,無情之輩。」黑衣人聽完我的話之後,卻是忽然低聲嘀咕着。
我和子陵不由地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有些詫異這黑衣人怎麼就忽然沉默了呢,照理說他應該繼續擠兌我們的,而如果我剛剛所說戳中了他的痛腳的話,那麼他也應該惱羞成怒才是呀,只是這黑衣人忽然就沉默了,卻是讓我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黑衣人的忽然沉默,卻是讓荒廟裏再次沉寂了下來,而看到黑衣人自顧自地盤坐在那裏,我們也沒有自討沒趣地去招惹他。
我卻是趁着這般安靜的環境,不斷地在心裏想着逃脫之法,畢竟如果只是坐等那柳府主來救人的話,卻是太過於被動了。師父曾經告訴過我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而我現在就是想要看看是否有什麼辦法,能夠依靠着自己的能力脫身。
就在我苦思冥想着如何脫身之時,忽然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一寒,像是被什麼給盯着一樣。
我的心中一驚,無數的念頭瞬間就出現在了我的腦子裏:是不是柳府主來了?但是隨後我就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為依照柳府主的道行,根本就不必如此,如果是他來了,大可光明正大地來。要知道那天這黑衣人去尋柳府的晦氣時,可是被柳府主直接一招就給打敗了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必要躲藏。
既然不是柳府主,難道是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