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茵覺得這幾日來過得像作夢一樣。\\www.qВ5、c0m\
原本就寵她的老爸把她呵護得像個嬰兒一樣,在她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始終對也管東管西的老媽則忽然愛心滿盈,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而三個哥哥更離譜了!大哥方躍天天買花送她;二哥方騰除了忙會館和公司的事外,不時會帶她出去散心;三哥方行待地將出國念書的計劃延後,說是要多陪陪她…奇了!以前他們哪一個不是嫌棄她嫌棄得要死?
這下子全變了樣了。
痹乖!原來受點傷可以這麼輕易擺平她親愛的家人,怎麼她以前從沒想過用苦肉計呢?
方茵一個人站在方家的大庭院裏,邊呼吸着秋日的清爽空氣邊胡思亂想。雖然她對自己看不見的事實有點苦悶,但十天來也稍微習慣了些,不會再動輒撞傷跌倒又惱羞成怒,畢竟還有一堆關心她的人在她身邊。
最近聽二哥方騰說大家都在查那個姓關的女子的身世,江澄說他一定要弄清楚她和他之間的過節何在,再這樣被一個人莫名其妙地憎恨實在不是件好事。
那個關瑾之究竟和江家有什麼仇呢?方茵也很想早點知道答案。感覺上,關瑾之好像對江澄的事滿了解的,她想要江澄的命會不會只是因愛生恨…
不不不!這個聯想不好,她急忙把這個念頭掃出腦袋。
一陣窸窣的腳步聲慢慢地接近她,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她已經大概可以分辨家人的步伐,這個人走呼沉穩堅定,不用猜也知道是江澄。
「澄哥!」她沒有回頭,卻精準地叫出他的名字。
江澄走到她身邊,摸摸她的頭:「有進步,你的耳朵愈來愈靈了。」
「能不靈嗎?少了眼睛,也只能靠耳朵了。」她淡淡地說着。
自從那一次江澄向她表白之後,兩人的關係有了大幅度的轉變,方茵對他忽然害羞起來,以前那種厚臉皮的求愛態度現在回想起來竟會讓她耳根發燙。她想不透自己為何變得這麼扭捏,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每當江澄來看她時,她居然會有些緊張,甚至無法呼吸。
其實她一點也不相信失去視力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情,但事實擺明了,她就是變得不一樣了,尤其是面對喜歡的男人。難道她是從最近才開始戀愛,以前的全都不算?
「又沮喪了?」江澄拾起她髮絲上的落葉,順手將她腮旁的發拂到耳後。
「沒…沒有。」瞧!又來了!她又忍不住臉紅了。江澄的碰觸有帶電離子,老是讓她觸電。
「怎麼了?冷嗎?」發現她的侷促,江澄挑起了眉。
「不…」只是心跳頻率太快了些。
「奇怪,我怎麼覺得你在怕我?」江澄覺得好笑,這個曾經對他死追活纏的女呵怎麼了?
「哪有!」她急忙轉過身子。因為看不見,她對周遭的感覺能力強多了,江澄的表情她無法瞧見,但他聲音中的嘲笑她依然拿捏得很準。
「沒有的話,你幹嘛臉紅不安?」他走到她身後,搭住她的肩。
「那是陽光的關係。」她低下了頭。
「哦?真是好大的太陽啊!」他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討厭!」她當然知道他在開她玩笑。
原來女人撒起嬌來是這樣的旖旎風情!江澄欣賞着她的嫵媚,在心裏想着。以前他的眼睛到底長到哪裏去了?怎麼老是看不見方茵或是其他女人的美麗?唉!看來他老爸多少遺傳了些書呆子個性給他,害他白白浪費了多年的生命。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方茵摸索着走到樹下的涼椅坐下。
「我是來告訴你,打算去美國一趟。」江澄也在她身邊坐下。
「去美國?」
「是的,我懷疑西恩研究所寄給我的馬幽里神經毒素研究資料根本是個幌子,很可能是關麗在操控一切。」江澄愈來愈覺得事情的癥結全都指向關瑾之的母親。說不定當初寄密件資料給他就是她的一個餌。
「你是說這些事全都是她一個人弄出來的?就為了對付你?」方茵訝異地轉向他。
「嗯!她似乎認識我父親,方騰還從關瑾之的口中逼問出一些可笑的事,說我父親曾經強暴過關麗…」
「怎麼可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