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國一直是帝國疆域內最充滿神秘色彩的傳說,但由於魔女國與帝國間隔了大河,連帝國的軍隊也不敢輕易逾越。
祈北又道:「蘭陵和我分道進入殿裏,點燃了巫師給我的迷香,將殿內的人迷倒,肆無忌憚地進行搜索時,竟給我在一個大池裏,看到出浴的魔女。我一見她,便知她是誰,她的美麗,即管帝國里最美麗的女子也及不上她萬分之一,唉!」
西琪有點嫉忌地道:「真的那樣美麗嗎?」
祈北望向西琪,眼中射出無限的溫柔和慈愛,道:「你也是罕有的美女,但魔女是不同的,她的美麗是魔術的,能把任何男女變成目瞪口呆的傻子,能使百鍊鋼化作繞指柔。」
他轉向我道:「聽說,大元首的公主也是非常美麗,是嗎?」
眼中又閃過一絲內疚和羞慚。
我因毫無準備而一下子呆住了,是的,公主確是帝國中最美麗的女子,和西琪相比,公主像朵盛開的玫瑰,而西琪則是空谷中的幽蘭,我驚奇的是!祈北叛變離開帝國是十多年前的事,為何卻關心公主的美妍?
祈北嘆了一口氣道:「夜了!睡覺吧。」
我和西琪想抗議,但看他的堅決神情,知他再不會說下去了。
當晚我照例睡到柴房裏,背脊枕着乾爽的麥杆,外面山野蟲鳴鳥叫,心中滿是寧諡的感覺,自一個月前父親被大元首軟禁在日出殿地底下的刑室,到我攻入室里,目睹父親咽下最後一口氣,再逃離日出城,我從來有過像現在般的平靜。
這處比之昔日在日出城的華麗府第雖是不可同日而語,但那種與大自然親近的感覺,卻遠非豪華的城市所能比擬。
我開始時還想着祈北和魔女殿的事,但很快心靈便融入大自然的節奏里。雖然我不能起而練劍,但心中已默想着劍擊之道,很多以往不能貫通的地方,這刻像潮水般湧上心頭,直到日出前,才沉沉睡去。
接着的幾大,祈北頻頻外出,我知他是在探聽帝國的活動,好擬下逃往魔女國的路線。見他的時間雖不長,兼且臉無表情,但我總覺得他眉眼間透出難掩的興奮,難道能永保青春的魔女真有那麼大的吸引力?魔女殿是否人間仙境?帝國因得到智慧典而興盛,為何仍不能吞併魔女國?我曾聽聞大元首一個目標!就是將魔女收為私寵,或者這是帝國內每個男人的夢想。
這天我幫西琪執拾好行李,準備隨時上路,便和西琪往附近的山頭狩獵,順便活動一下筋骨。
我自幼受過嚴格鍛煉的身體,已很快復原過來,比祈北預期的還早,輕易地打了一隻小斑鹿。
我們在一個山坡坐了下來歇息。
西琪好像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我身旁,與我言笑甚歡。
我忍不住問道:「你的父母在哪裏?」
西琪眨眨美麗的秀目,泛起茫然的神色道:「我不知道,爺爺也從來不說。」
我心中憐惜之意大生,伸手摟着她肩頭,嘆了一口氣。
她俏臉微紅,柔順地沒有推開我,我並非曾在花叢里打滾的入,難享受男女相接之樂,卻不知如何繼續下去。坐了甜密的一會後,我們拿起獵物,趁着太陽下山前,趕回家去。
轉入了家前的小徑,忽地感到不妥,停了下來,西琪還想繼續往前行,給我一把拉着,她愕然道:「什麼事?」我沉聲道:「有人!我聽到很多心臟跳動的聲音。」
就在這時,突變已起。
「嘩啦嘩啦!」
大幅掛滿倒鈎的網拋在我們頭頂的上空,鋪天蓋地般向我們罩下來,西琪顯然不知如何應付。
我一摟西琪蠻腰,就地打橫滾開,來至一棵樹旁。黑影一閃,網已罩下,在它罩着樹身,而網邊剛要觸地的剎那,我的長劍來到手裏,向前一挑,「鏘!」網角應聲而起。
我摟着西琪再次翻滾,恰恰逸出網外。
可是苦難卻是剛開始。
全身裹在黑色厚革里,只留出眼耳口鼻的黑盔戰士,黃蜂般從各處隱蔽的地方蜂擁出來,手上的刀、斧、矛、槍瘋狂地向我們進攻,我喝道:「緊跟在我身後!」邊死命殺往南面的樹林,一進那裏,逃走的機會便大得多。
鮮血在眼前飛濺,我的身體復原了,若果只是我一人,自信有機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