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奔月東脈橫互前方。www.yibigЕ.com//
這是道特別秀茂的山脈、峰巒起伏,除了峰尖的部分外,全給綠色的植物覆蓋着,從外觀怎樣也想不到裏邊竟有一條可供人馬穿越的秘徑。
太陽西沉時,我們在遙對着東脈的一處山丘高地紮營休息,在日以繼夜的兩天行軍後,人馬均疲倦欲死,很多戰士幾乎一下馬便躺在地上,爭取休息的時間。
大黑坐在采柔旁邊,張大了口,吐出舌頭,口水不住下滴,將在炎陽下行軍的苦況表露無遺。
淨上的秋天日暖夜涼,太陽一收,立即清爽非常,也幸好如此,否則人馬更受不了,黑叉人揀這時間南來攻伐,顯然已把握了節候的變化。
采柔取出水壺來,把水倒進一個人木碗裏,讓大黑解渴,對這傢伙,她是服侍得無微不至。看來若要大黑在采柔和我之間只准揀一個主人跟隨,我一定落選。
閃靈谷也許是大黑終老的理想地方,想到這裏,心中一痛。
采柔將水壺遞了過來,我搖頭道:「你先喝三口,才輪到我。」
采柔不依道:「不!你先喝。」
我知道拗她不過,捧起水壺,迎面倒下,任由冰涼的水淋在臉上,流到嘴裏和身上,感受着生命的賜與,到只剩下小半壺時,我才遞給來柔。
來柔接過水壺,低聲道:「我知道永不會忘記你喝水的痛快樣子。」
我微笑道:「我也永不會忘記你在湖裏忘情的暢泳。」
采柔低下頭去,嘆道!`多麼希望時間能停頓在那一刻,永遠不前進。」
妮雅走了過來,挨着采柔坐下,道:「田宗的人回來了,他們到達了亡月峽谷,一切看來很平靜,但他仍不敢肯定是否百分之百安全。」
來柔將水壺遞過給妮雅道:「喝一口吧!」
妮雅接過水壺,伸手摟着采柔肩頭,將壺嘴送到采柔唇邊,硬迫她喝了兩口,自己才喝,這妮子真的深悉采柔的忘我之道。
采柔道:「為什麼會給這美麗的地方起了個`亡月谷'的可怕名字?」
妮雅笑道:「可怕嗎了你太膽小了。`亡月'的意思只是因樹木繁茂,兩旁山壁高起,所以月亮照進谷內的時間很短而已。接着將小嘴湊到采柔身邊,又嘰嘰嘎嘎說了另一番話,聽到采柔直點頭,還露出心神響往的模樣兒。我好奇心大起,追問道:「你告訴了采柔什麼事?」
采柔不忍,推了妮雅一把,造!「告訴他吧?」
妮雅道:「沒有什麼,我只告訴小采柔亡月谷附近有條會發熱的泉水,泡在裏面可舒服得緊啦!」
我失笑道:「女人都是愛洗澡的。」
妮雅采柔兩人大嗔道:「男人不愛洗澡嗎?」我大笑道:「愛!當然愛……愛讓女人為他洗澡。」
兩女粉臉齊齊通紅。
一個妮雅的女親兵走了過來躬身道:「帳幕弄好了,請公爵、大劍師和采柔小姐往帳內用膳。」
一彎明月升離了奔月東脈,以她無可比擬的色光照耀着大地。
我雖站在營帳外的荒地上,但心神卻飛越過橫向遠方像條蟄伏着的巨龍般的山巒,到了山脈另一邊的世界裏。
淨土的命運在那裏默默等待若。
我本來以為自己能掌握淨土的命運,但到了這刻,才知道自己錯了,這大地上很多事物都是不由人的意志或謀略作主的。
假設黑叉人就在那裏等待着我們,淨土便完了。兩次勝利帶來的激昂士氣亦會徹底崩潰,我們這三萬太陽戰士已是南方軍事力量所能湊合出來的最精銳部隊,我們敗了,紅石大公的軍隊更是不堪一擊。就算我們不怕耗費寶貴的時間也不怕土氣低落,苦候紅石來與我們會合,亦於事無補,因為太陽戰士根本撐不住與黑叉人打的硬仗。
尤其對方是蓄勢以待,而我們則是勞師遠征,力累心疲。何況對方還可能有一個令我完全沒有戰勝把握的大元首在。
南方崩潰了天廟便陷於完全的孤立,滅亡只是遲早的事。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
我和約諾夫他們不同的地方,是我知道陰女師定是內奸,而且智謀一點不下於我,所以才能使我一直處在下風,而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