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石和箭矢如流星般飛上城頭。.
受傷的士兵們如流水般被抬下了城樓。
在一個安全的角落裏,救援隊正在緊張但是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救治。
他們十人一組,背着急救包,抬着擔架在人群中穿梭,及時、快速、有效的給傷員提供救治,幫輕傷員就地處理傷口。
一個人剛剛用加了烈酒的清水把傷口清洗好,另一個人立馬將準備好的止血藥粉塗抹在清洗好的傷口上,第三個人拿着包紮傷口的布拿在手裏在一旁等候。
每個人都有明確的分工,各司其職,救治的效率大大提高,一個十人的救援小隊救治二十個輕傷員用的時間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這種速度簡直是讓拓跋小王爺嘆為觀止。
而失去作戰能力的重傷員救治的流程也跟輕傷員差不多,區別僅在於若水交代救援隊的成員們,一旦初步幫重傷員處理好傷口,一定要用止血帶順着血管走向將大出血部位上方緊紮好,最大限度的減緩出血量,儘量防止傷員在救治過程中失血而亡。
而所謂的止血帶,其實就是從****上拆下來的牛筋弓弦。
進入正常工作狀態後的緊急救援隊效率驚人,給在前方作戰的禁衛軍以強大的支持和信心,而若水也進入了緊張有序的工作狀態之中。
那些之前還對若水徵用他們學徒而感到不滿的大夫們,在見識到緊急救援隊的奇效之後,所有的不滿全部褪去,剩下的只有佩服二字了。
他們開始很積極的配合若水接下來對他們的安排,若水新奇有效的治療方法,無一不讓他們大開眼界。
被送到後方的重傷員因為得到了緊急救援隊的初步救治,大大減少了在大夫們救治過程中因失血死傷的概率,而大夫們默契又有效的配合更是將救治的效率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可有戰爭的地方就有死亡,這是無法避免的定律。
若水的醫術再強,她也只是人,不是神!
她無法挽救一個必死之人的命運。
抬起被血污沾染的俏臉,若水深深吐了口氣,然後慢慢把面前這個年輕的士兵睜得大大的,卻已經失去生命光彩的眼睛給合上。
他頸部的大動脈被一箭射穿,被緊急救援隊用擔架抬着送到若水面前的時候,她其實已經知道救不回來了。
可這個年輕人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他的眼神告訴她——他不想死,他想活着!
每當這個時候,若水總做不到像前世的其他軍醫那樣理智冷靜。
她無法在面對這種帶着強烈生命渴求的目光的時候,冷靜的判斷自己的救治是否有意義,是否應該果斷的放棄然後把時間用到下一個存活希望更大的人身上。
所以她還是救了,可惜結果並沒有出現奇蹟。
小七伸手擦去了她臉上的血污,用溫的目光撫慰她失落的心。
若水深吸了口氣,對他笑了笑。
「不用擔心,我沒事!」
每次看到病人死亡,她總有這種失落和傷心。
但是現在,最後的戰役剛剛開始,還遠遠沒有到她可以失落傷心的時候,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要保持冷靜,不能被負面的情緒影響自己。
突然之間——
「咚咚咚!」的巨響傳來,每一響都像是一隻重錘,重重地撞擊在人的心裏。
小七眯起了眼睛。
「很好,叛軍開始用巨木撞擊宮城大門了!」
厚實的宮城大門被三個合抱且一頭削尖的巨木撞得發出一聲聲直擊人心「咚咚」巨響,就好像整座城樓都被這巨響震得顫抖起來。
守城的禁衛軍好像被這巨響震懾住了,忘了自己此刻該做什麼,就連後方正在救治傷員的大夫都忘了手中的動作,面目蒼白地側耳細聽着那好像閻羅王腳步的巨響。
小七看着這一幕,心中的怒意漸漸涌了上來。
戰役才剛剛開始,他們就已經喪失了鬥志。
如果讓這種情勢繼續下去的話,這場仗也不用打了,直接投降就是,還省得讓他的水兒那麼辛苦的勞心勞力<=".。
小七終於忍無可忍,沉聲喝道:「都愣着幹什麼?你們以為放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