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九師弟也看向墨白:「十七師兄,咱們去哪?」
他這趟任務出來四人,大師兄突然接到師門消息,趕回師門,三師兄和十三師兄都化成了一陣青,只剩下了他自己,自然而然的把墨白當成了主心骨。
墨白不答,目光斜斜的向小七一瞥,十九師弟馬上想到,這人是十七師兄這次任務的目標,他必須要摘下這人的腦袋帶回師門才算完成任務。
可十七師兄為什麼遲遲沒有動手呢?難道這人的功夫會比十七師兄還要高嗎?
他可萬萬不信。
「十九,你自個兒回去吧。我……不回去了。」墨白從腰間摘下一枚碧玉腰牌,上面刻着圖騰花紋,然後還有兩個篆字。
他拿在手裏,輕輕摩挲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的交給了十九師弟。
那十九師弟呆呆地看着手裏的碧玉牌,愕然道:「十七師兄,這個,是你身份玉牌,為什麼要給我?」
「你幫我把這面玉牌交給師父,就說我墨白對不起他老人家這麼多年的撫養之恩,我……墨白,從此以後不再回歸師門。以後,我和你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你要是接到任務,要摘我的項上人頭,大可不必猶疑,拒來取便是,我墨白在這裏等着。」
墨白輕描學淡寫地說道,眼神中卻透出異樣的堅定。
十九師弟瞪着圓圓的眼睛,眼中全是不敢置信:「十七師兄,你真的要離開師門?離開師父?究竟為了什麼?是因為你不想殺這個人嗎?交給我,我來幫你殺!」
「我自有我自己的原因,而且,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我墨白活了二十二年,從今而後,我該為我自己而活了。」墨白淡淡道。
「你不是,十七師兄!你、你是在騙我,你離開師門,為的就是這個女人,是不是?」十九師弟突然伸手一指若水,臉上全是激憤之色,「怪不得大師兄常告誡我們說,色字頭上一把刀,讓我們謹守色戒,女人是用來消遣解悶的,不是用來付出真心的!十七師兄,難道你都忘了嗎?」
「呸呸呸,什麼消遣解悶,臭小子,你少胡說八道,你要是再出言侮辱我七嫂,我老八就割掉你的舌頭!」老八雖然不喜墨白,可對這十九師弟的論調更是不齒。
「我要如何便如何,就連師父都不管我,十九,你管得到我嗎?你趕緊離開吧,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墨白眉宇間已經露出不耐的神色,兩條遄飛入鬢的長眉豎起,十九師弟知道,每當他出現這種神情的時候,都表示他心中動了殺機,心中一凜,不敢多言。
他把墨白交給他的碧玉牌小心翼翼地藏好,再次看了墨白一眼,哽咽道:「十七師兄……」
墨白抬手打斷了他,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叫我墨白,從現在起,我不再是你的十七師兄!」
說完背過身去,雙手負在背後,不再瞧他。
十九師弟怔怔地看了墨白的背影好一會兒,終於一跺腳,狠狠瞪了若水一眼,心想都是為了這個女子壞事!
他閃身飛逝,白衣沒入樹叢之中,身法奇快,讓老八又是一陣鬱悶。
這墨白身處的究竟是什麼師門啊?為什麼江湖中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一個神秘的門派?可是門下弟子們的武功,一個個都如此之強!
就連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那輕功都比自己還要高明,這究竟是個什麼世道啊。
老八不由得悶悶不樂。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功夫夠高了,七哥的功夫就算不是天下無敵,也是在江湖上能數得着的高手,可是無端端的蹦出來一個墨白,一下子就壓過了七哥一頭,而且他上面還有師父,還有他的大師兄……
天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的那些師兄弟們會跳出來和他們做對!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在背後操縱着這個神秘的門派,七哥,你是得罪了什麼人啦?從哪裏惹上了這樣厲害的對頭?
「七哥,咱們趕緊趕路吧<=".。」老八抬頭看了看天色,「也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耽誤了咱們這麼多的時間。」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故意讓墨白聽得清楚。
墨白只是負手而立,笑而不語。
「好。」小七把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