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小七頭也沒回,冷冷地道。
「我出去是不打緊,但是你就不在乎她的性命?就太醫院那些庸醫的水平,能瞧得好她的病嗎?」
墨白振振有詞地說道。
「我的醫術雖然比不了她,但總比太醫們要強一些。怎麼,你不信我?你以為我會害她不成?」
他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
小七琢磨了一下,起身讓開了位置。
「你幫她瞧,要是瞧不好……」
剩下的話他沒說出來,森嚴的語氣他相信墨白自會明白。
墨白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道:「怎麼,醫不好人,你就要大夫的命不成?」
他見小七長眉挑起,忙道:「好,好,我答應你,要是瞧不好她,我的人就交給你處置,如何?」
「哼。」小七冷哼一聲,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小心眼。」墨白嘀咕了一聲,轉頭把注意力放在若水身上。
他說的時候信誓旦旦,但是對如何救治若水,他心中實在是殊無把握。
只不過他自然不會讓小七瞧出來。
他伸出三指,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之上,靜下心來,細細琢磨,他的確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身為殺手,受傷乃是家常便飯,學一點醫術乃是防身之用。
這一搭脈,他便放下心來,她並沒有什麼大病,只是一時暈厥,只要讓她睡足了覺,她自然會醒。
當然,這話他並不想告訴小七。
反而他皺緊了眉頭,做出一副憂愁的模樣。
小七一見,心自然提到了嗓子眼。
「她怎麼樣了?」
「不大妙。」墨白站直了身子,緊鎖眉頭看了小七一眼。
小七的心咯噔一下,呼吸一下子頓住了。
「不過你也別擔心,我有師門賜下來的靈藥,比人參雪蓮的功效還要好,你扶住她,我將藥丸化開,餵她服下。」
「好。」小七素來知他之能,他既然說出這種話來,若水定然有救。
他坐在**頭,輕輕扶起若水的上半身,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然後看向墨白。
墨白鄭重其事地從懷裏掏出一個葫蘆狀的小藥瓶,弓起掌心,倒出一顆朱紅色的藥丸來,氣味清香無比。
小七看到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已經知道此藥定是珍貴非凡,對他又多了一絲信心。
墨白三一盞清水,將藥丸投入杯中,藥丸遇水即溶,化為一杯泛着淡紅色的水。
他端着杯子,送到**前,遞給小七,道:「你餵她服下吧。」
「好。」小七接過杯子,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墨白。
「你是擔心我下毒?好,你看着。」墨白目光一轉,從梳妝枱上三一枚銀簪,輕輕放入杯中,稍待一會之後,再將銀簪取出,釵尖閃閃發亮,亮白如新。
「現在你可放心了嗎?」墨白斜眼睨着小七,鼻子裏輕輕嗤了一聲。
小七神情並未放鬆,冷冷地道:「若水說過,有許多毒用銀器是驗不出來的,如果你問心無愧,你就試喝一口。」
墨白的臉陡地一下漲紅了,那是氣的!
他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羞辱,他惡狠狠地瞪着小七,眼珠子幾乎要凸了出來,小七冷冷和他對視,目光中沒有一點懼意。
「你怕了?」小七嘴角一勾,露出淡淡的嘲諷。
「誰怕!」墨白低喝一聲,夾手從小七手中奪過杯子,毫不猶豫地喝了一口,冷笑道:「這樣你可放心了罷。」
「好,我來餵她服下。」見墨白喝下了藥水,小七這才放心。
墨白更不打話,把手中的杯子再次遞給小七,然後神色略顯緊張地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着若水。
小七將杯子緩緩湊在若水的唇邊,柔聲道:「水兒,喝藥,喝完藥你就會好了。」
若水雙眼緊閉,沒有半點反應。
「這藥化開之後,必須儘快服用,要不藥效就會大打折扣,你別浪費時間,要是你不會喂,就讓我來餵。」
墨白突然插口道。
「不必。」小七冷冷地瞥他一眼。
既然她還是昏迷不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