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晨輝將大地鋪滿一層金黃,意味着,新的一天已經來臨。
上午十點,我來到了醫院,而來之前的一個小時,大東和耗子才剛剛離開,換上了另外一批小兄弟。
當我提着一個保溫杯走進病房的時候,幾個兄弟頓時瞪大了眼珠子,覺得不可思議。
是的,在整個宏泰,還沒有人,讓我親自送飯過,朱小屁卻得到了這個殊榮。
我一來,幾個兄弟就識趣地走了出去。
「哐當!」我將保溫杯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笑着問:「感覺咋樣,有沒有好上很多?」
「呵呵,沒用麻藥就是不一樣,睡上一覺,腦子清新得很。」他咧嘴一笑。
「草,你就是個變態,外加神經病晚期,誰能跟你比。」
他瞅着保溫杯問道:「這是幹啥呢,真的讓我給你賣命啊?」
「想多了,不讓你賣命,就是來的時候,街上有買的,順手買了點。」我說。
他一愣,掙扎着起身,揭開蓋子一看,裏面是頓得冒油的雞湯。
「擦了,這輩子算是賣給你了。」他一笑,端着就吃了起來。
十幾分鐘後,我看着他擦着嘴角,聲音很小地說:「要不,修養完畢,你就回家吧。」
「咋啦,這就開始攆我了?」他再次一愣,眉毛簇在一起:「是不是那個長毛,死了,你覺得我是個不確定因素,是個麻煩?」
「沒有。」我搖頭:「對伙是啥情況,我們現在也不清楚,不過,我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
「不是,你要攆我走,你總要說個原因吧,我事兒給你辦了,你不給個理由,就讓我走?回到村子,是不是讓我太沒面子?」
「草……」我無奈一笑:「你爸給我打電話了。
他一聽,頓時一愣。
今天一大早,老四就帶着紅姐回來了,消息自然是從紅姐嘴裏傳出去的,得到這個消息後,老四思量半晌,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老朱,畢竟人家是兩爺倆,有知道這個的權利,這不,一大早的,他爹就給我打了電話。
我一看,這不來,也說不過去啊,哎,遵從個人意願吧。
「他給你說啥了,要我回去啊?」他問。
「不是,他說,家裏的孩子就一個,等着你娶媳婦兒生孩子,他準備抱大孫子了。」我說完,沉吟道:「兩個老人,希望你回家,能聽懂不?」
他一愣,接着張嘴罵道:「他有病,你也有病啊?他的神經病比我還嚴重,說胡話呢,你別聽他的。」說完又是嘿嘿一笑:「我告訴你個秘密,我爸娶我媽,都是功成名就的時候了,我現在還不行,現在頂多算是起步。」
「啊,啥功成名就啊?」我愣了。
「當年他要不是犯渾,把鎮長給打了,能遇着我媽麼?」朱小屁撇嘴,隨即拉了拉被子,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沖我揮手道:「你別說了,我還等着你給我介紹個美女呢,開玩笑了,我必須跟着你,功成名就。」
「行,你睡你的吧,等着功成名就。」我嘆息一聲,出了病房。
他的性格,我愣是找不准,接觸也算有段時間了,還是覺得這個不確定因素,不在自己的把握之中,草,太費神了。
有時候,像個小孩兒,特別執着,特別的嚮往美好,有時候,確實像個傻逼,逮着誰罵誰,一點也不給面子,大東和耗子都是深受其害。
辦起事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在任何一個團隊裏,有能力的,肯定能得到大佬的青睞,沒有能力,只能吃點殘湯剩飯,當然,我指是的,類似於我們這樣的團隊,而不是泛指。
「叮鈴鈴!」
剛上車,我的電話就響了。
「聽說,昨天晚上宏泰又出事兒了?還動槍了?」電話那頭,是老白,治安大隊的大隊長,成天忙碌的一個中年漢子。
「啊,你咋知道呢?」我一笑。
「我能不知道麼?」他也跟着笑道:「咋地,槍都動了,你不報警啊,我告訴你,這可是關鍵時期哦。」
我一愣,拿着手機立馬轉動幾下眼珠子,開口:「我們是受害人,怎麼可能不報警,我叫下面人去報警了,還沒到啊?」
433帶個美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