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
明樓是在一陣劇烈的頭疼中醒來的,還未睜開眼便感覺到自己懷裏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和重量。
睜開眼,汪曼春嘴角帶着笑意在自己懷裏睡的香甜,露出的脖頸上有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跡,周圍地上滿是衣物的"殘骸",回想起昨夜,哪怕記憶只停留在自己送曼春回來,眼前的一切也清楚的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饒是以明樓的沉穩,有一刻大腦也是完全空白的。
不,不對。他隨即意識到了什麼,昨天自己喝的酒絕對不算多,那股火來的也是莫名其妙,還有曼春突然提出不回去的要求。所有一切都指向一個答案——這根本就是汪曼春自己策劃的。
明樓騰地坐起身來,站在地上,找出酒店準備的睡衣穿上,又把另一身扔到了床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把汪曼春驚醒了,看着明樓陰沉沉的臉色,汪曼春神態自若的掀開被子穿上衣服。
明樓到嘴邊的話在看見床上的一抹血色時又咽了回去,乾脆走了出去。
汪芙蕖看見汪曼春一個人回來問:"這樣值得麼?"
"我是他的,他是我的。這不就是我要的嗎?"汪曼春反問,姿勢略有些彆扭的走回了房間。
德國
林琛和明誠並肩走在街上。
林琛仔細打量着明誠卻沒看出來他有多大的變化。
"怎麼總是看我?"明誠笑問。
"總覺得你好像瘦了。"林琛倒也不是胡說,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穿着似乎是有些大了。
"大概最近有些忙吧。"學業,兼職,還有任務有時候壓的明誠有些喘不過氣來。
林琛不說話,她當然知道明誠在兼職,她也完全有能力在金錢上幫助他——林父在生活費上面一向給的很足,而且她還獲得過不少獎學金。但她不能,她知道明誠幼年的經歷讓他更需要尊重。於是她轉了話題,將一直提在手中的袋子打開,從裏面拿出來一條灰色絨線圍巾,寬厚柔軟,"今年的生日禮物,怎麼樣喜歡麼?"林琛邀功似的問道。
"喜歡,當然習慣。"明誠說着似乎就打算帶上試試,被林琛攔下,"現在可是夏天!"
"誰規定夏天就不能帶了?"這樣說着明誠卻還是重新把圍巾收了起來,"今年春節要不要和我回趟家?"
"我才不自討沒趣呢。"林琛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當然更深層的原因她覺得越少有人知道自己和明誠的關係,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能幫上忙。
"也好,我回去的時候還被大姐好好教訓了一頓。"明誠當然不會說那個春節明鏡安排不少大家閨秀給他認識,試圖讓他改主意。
沉浸在團聚幸福中的兩人並沒有注意不遠處有個穿風衣戴墨鏡的男人在角落中注視着他們,不時拍張照片。
哈爾濱
明樓從南京不告而別直接回了哈爾濱。汪曼春的心思他不是不清楚,對於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自己也有些愧疚,可無論如何都不能成為她算計自己的理由。
萬一下回是□□呢?
不過他回哈爾濱不過一個月,就再次收到了王成棟要求見面的消息。
哈爾濱的站點已然可以順利運轉,他這次來完全就是想圖個清淨,一想到梅龔彬他們這次膽大包天的策劃他就有些心驚膽戰。
上海,南京,都不是什麼好地方,沒想到這裏也不安生。
"前兩天逮捕了一個□□。"
昏暗的燈光明樓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手心已經全是汗水,"在哪?"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肌肉。
"哈爾濱警察局。"王成棟的聲音很是不屑。
"有結果了麼?"
"還沒。是個交通局的。之前這裏有個交通站,不過出了上次的事情後就很少用了。"
"那不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麼?"明樓鬆了一口氣,裝作失望的樣子。貴婉已經不在學校任職不是在暗處就是轉移,應該沒事了。
"不,寇榮那小子還是有兩下子的。"王成棟道,"他還沒吐乾淨。既然來了,你也別着急走,到時候幫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