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接過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偏頭回味,覺得味道不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平泉聊着天,不知不覺間一杯酒也飲盡了。
視線中的人影已經開始重疊,林琛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渾身無力,卻因被人攙扶而未倒地。林琛輕咬舌尖可自然無濟於事,短短片刻整個人就沉沉睡去,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
平泉半抱半攬着林琛從人群中穿過,在別人看着他懷裏的林琛露出曖昧笑容的同時點頭回應,神采飛揚,多年執念即將達成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走到樓梯口,平泉乾脆將林琛打橫抱起,腳步輕快的走上樓梯,長腿一邁就跨過了警戒線。
二樓厚重的窗簾將明亮的月光鎖在了窗外,多年的等待讓平泉的耐心早已消耗得一乾二淨。他隨手推開一間辦公室,走到裏間,將林琛放到用來平日用來午休的小床上。
他借着幽暗的燈光看着林琛恬靜的睡顏,扯掉自己的領帶,順帶解開了領扣,露出一個微有些猙獰的笑容,整個人便俯身壓在了林琛的身上。
唇舌相交,哪怕林琛只有下意識的反應似乎也不影響平泉的興致。他的手已經深入了林琛衣內,被拽下的衣服遮擋不住林琛瑩潤的雙肩。
"平泉,平泉。"
這時從走廊內傳來大聲的疾呼,平泉懊惱地一拳砸在床上,卻也知道這種場合無事自然不會有人打擾。
他不甘心的在林琛鎖骨上輕咬,聽得林琛嚶嚀一聲,才深深看她一眼,領扣也不扣,就這樣滿眼不甘地走了出去。
剛出房間關上門,就有人拽着他的胳膊往大廳的方向走,一面走還一面拉扯:"快點,快點走。"
樓梯口,平泉看着一個撲着厚厚一層香粉穿着和服的女人挽着一個身穿燕尾服的男子有說有笑的走過。
平泉來到領事館大廳的時候,大廳已經是一片混亂,一名日本軍官在喝了紅酒後,突然倒地。
平泉和另外一名日本軍醫交換了一下看法,商量後宣佈:"是急性心臟病。"說着二人輪流給昏迷者做人工呼吸和心臟按壓。
急救車已經在來的路上。
間歇,平泉抽出手帕擦拭着額頭的汗珠,突然想到剛才他們說的,是喝了紅酒之後,又想到自己的把戲,心裏頓時有些不安。
這時急救車也到了,他和另外的軍醫應當跟隨軍官一起前往醫院,匆忙之間只能叫過衛兵粗略叮囑兩句。
明台和程錦雲在機要室的門口匯合,得手撤退時卻被人發現,不得已撤離門廊時,明台的手錶帶因劇烈摩擦而斷裂,名表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一牆之隔,桃子小姐橫屍於外而林琛則在藥物的作用下睡得安詳,對一切的騷亂毫無所覺。
南雲課長接到消息火速趕了過來,在發現桃子屍體的時候立刻鳴槍示警。
同一時刻,明樓和明誠接到了南雲氣急敗壞的電話,他們知道明台得手了。
南雲看着熟睡的林琛表情有些複雜,平泉的心思她可以說是一清二楚,只是現在,她對一旁的士兵道:"等她醒來,立刻通知我。"她也不知道阿誠見到林琛會是個怎樣的反應,會不會影像兩人之間的合作關係。
而正在參與日本軍官急救的平泉則被緊急叫了回來。
"我看見這個女人和一個男的上樓,但是樓上燈光太暗,我當時又被人拽着急着下樓,沒有看見男人的樣子。"
"好了,"南雲看見明樓的車到了,截住平泉的話,"你先避一下,我想你應該不願意現在見到阿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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