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鑰匙……"於曼麗支支吾吾,她當然知道自己把鑰匙給明台是不對的,可是她就是看不下去明台為難的樣子。
"給明台了吧。"明誠替她說了出來。
於曼麗沉默不語。
"於小姐,"明樓語重心長地開口,"我知道你和明台的關係,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林小姐允許你暫住,並不代表你可以隨便把鑰匙交給別人。"
"你們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是,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對不起林小姐。我會向她道歉。"
"道歉?你連問一句明台要用那棟房子做什麼都沒問。要是林琛被特高課帶走了呢?你上哪裏道歉?"明誠似乎要把積攢多時的火氣全部發泄出來。
於曼麗差點就脫口而:"那我就拼命救她出來。"不過想到自己表面上舞女的身份又只能咽了下去,改口道:"我現在就去向林小姐道歉。還有你們是誰?和這房子和特高課有什麼關係?"她裝傻充愣,猜測二人之中誰是毒蛇。
"不好意思,阿琛剛睡下。她現在身子弱,需要多休息。其他的於小姐是聰明人。"明誠一個箭步擋在她前面。
"她怎麼了?"於曼麗一心記掛着明台的傷,這才憶起林琛的臉色也是慘白一片。
"明台失手,林琛小產。"聲音從背後傳來,說話的是明樓,"於小姐,我們希望你明白,明台做事衝動,不計後果,全憑一時意氣,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亂子的。"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所以你要在他身邊提醒他。
"我?"
"對。"明樓停頓了一下,"接下來說說程小姐吧,明台和她究竟怎麼認識的?"
"你們為什不去問明台的"
"因為他不會說實話。"
"你覺得我會?"
"你會。"
她確實沒想幫着兩人隱瞞,一五一十把火車上那次巧合和咖啡廳救人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麻煩你了。"明樓很是客氣的道,"於小姐出去之前別忘了哭一回。"
"我知道。能不能讓我和明台說幾句?"
"以後有的是機會。"明樓婉拒。
明樓二人現在樓上,目送着於曼麗走出明公館。
"你覺得她怎麼樣?"明樓問。
"別的不說,她對明台的態度,和汪曼春對大哥挺像的,只是……"明誠輕笑,又有些遲疑。
明樓看見他這樣心裏反而送了口氣,能恢復常態就是好的,他有些感慨:"像以前的曼春,不過沒那麼霸道。走吧,去看看明台這小子。"
明台看見他兩人進來,伸長脖子往二人身後看:"於曼麗呢?"
"別看了,人都走了。"這是從林琛暈倒後明誠對明台說的第一句話,雖然沒給明台好臉色,但是他已經相當知足了,應了一聲,乖乖縮回床上。
"說說吧,當初發現是林琛的房子,怎麼沒說?"
"我那時候不是以為大哥您是漢奸麼?想試試。況且我還故意做成房子被撬開的樣子,問題應該不大吧。"明台嘟囔的聲音一點也不算小,二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成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明樓也是拿明台沒辦法,打一頓已經是極限了,真要有個好歹確實對不起明台的母親,"過兩天,阿誠搬家,你去幫忙。還有,家裏東西被你毀了不少,添置的錢你出。"
"我可是……!"反駁的話還沒出口,明台就在明樓的瞪視下閉嘴了。
出了明台的房間,在阿誠要進去林琛房間的那一刻,阿誠清楚地聽見了"對不起"三個字。阿誠回首,明樓已經轉身向書房走去。
"事情辦完了?"林琛問明台。
"辦完了。"阿誠沉默半晌,也只能無力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心裏默默添上一句,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林琛扯了下嘴角表示理解,明台是明家的恩人,明家是阿誠的恩人。
一個星期後,明台來到了百貨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