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二人在外面站了將近有一個小時。明台黎叔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的眼圈都是紅紅的。
明樓上前重重拍了下明台的肩膀,明台勉強笑了一下:"先別告訴大姐了,省得她分心。"
明樓一愣,隨即應道:"好,正好大姐明天去香港出差,等她出差回來再說。"
"出差?"
"對,你也知道上海不太平。我早就想讓大姐走了,但是她一直不放心你。"
"也好。"明台心裏亂糟糟的,一方面是自己的老師,大哥,一方面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想要逃離軍統的願望在見到老師的那一刻本來是淡了的,可是再知道黎叔就是自己父親之後,明台的心思又活躍起來,懷的信封燙的燒人。
明樓黎叔阿誠三人說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走廊里只剩下他和大哥兩個人。
明樓像是知道他的心不在焉:"我讓阿誠送黎叔回去了。你也別多想,你永遠是我明樓的弟弟,明家的小少爺。"
回到房間的明台打開了那個信封,一把鑰匙從裏面滑落,信箋上只有寥寥幾個字:貨在香港銀行,12號箱。"
朱徽茵這一天雖然無緣去明公館參加明樓的訂婚宴但是她也沒有閒着。
一輛監聽信號車在武康路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轉着。而朱徽茵在裏面不厭其煩地檢測着任何可能有的信號。
桂姨提着籃子在武康路走着,目光不停地掃視着武康路的門牌號碼,腦海里回想着那份出租報紙上的信息,幾號,她有些記不清了。
朱徽茵額頭的汗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雙手不停地調試着設備。突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一條密碼電被記錄下來。
汽車被叫停,朱徽茵帶着兩名特務從車上走了下來,這裏正好是武康路號之間。
她看見了街對面的桂姨,退後兩步,吩咐身邊的特務道:"拍下來。"
第二天,這份情報就被呈遞給了汪曼春。
朱徽茵十分鄭重地道:"密電內容破獲後是『香港銀行,12號,速遞,毒蠍。』在武康路截獲。"
"今天幾號?"
"28號。"
"這是在說什麼呢?"汪曼春不知道是在問朱徽茵還是自己。
"卑職也是一頭霧水。"說着朱徽茵拿出了桂姨的照片,"還有,這個女人一直在對面活動,是武康路137號。"
汪曼春一眼就認出了她,恨恨道了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不用管她。"在她看來,137號是明誠現在的家,桂姨在那裏徘徊實際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處長……,那現在……"
"這個人你不要管,密切監視號。至於這個密碼,"汪曼春思忖片刻,雷厲風行道,"立刻佈控香港銀行,12號櫃枱,12號保險箱,所有和12有關的全換上我們自己人。前後門派人牢牢把守。"
"是,處長。那您……"
"我也去香港銀行,晚點去拜訪一個人。"
阿誠很快將76號的行動告訴明樓。
"準備的如何了?"
"所有重要的線索全部拋出去了,我們相當於已經把毒蠍出賣了。"
"毒蜂那邊怎麼說?"
"他說,如果今天毒蠍被抓,一切就按你的方案來,如果沒有,指揮權就歸他。"
香港銀行門口,明台一身銀行經理打扮,手上拿着一份應徵通知書,但是在見到銀行門口來歷不明的人影時,他果斷地進入一旁的證劵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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