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血腥滿地,慘嚎聲不絕於耳。
司馬德翹着蘭花指,驚呼一聲,向躺在擔架上只剩下了半截身軀的壯漢沖了過去。他嚇得兩股戰慄,剛剛衝出兩步,就一頭摔倒在地,真箇是連滾帶爬的衝到了壯漢身邊,兩行眼淚好似噴泉一樣湧出。
「爹啊,爹!親爹啊,你怎麼樣了?你可不能死,不能死啊!」
躺在擔架上的雄壯漢子,赫然就是盤嶺衛的衛守司馬水,也就是司馬德的親生父親,堂堂上七品的亞聖修為,在盤嶺衛所有聖族中實力算得上首屈一指。
他是整個盤嶺衛司馬一家的主心骨,真正挑大樑的角色。司馬德能夠作威作福,在外面囂張放肆,都是因為司馬水對他的寵溺。沒有了司馬水,對於司馬德而言,無疑是天都塌了。
司馬水驟然睜開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說點什麼,但是他胸腹處巨大的傷口內噴出幾道淡金色的血液,一口氣卻又驟然泄露,就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旁司馬囂聲嘶力竭的尖叫着。
「九軍大軍,將近十萬人啊,怎麼只回來了這麼點人?啊?我爹呢?我爹在哪裏?還有,我爹的親兵呢?他的親兵隊呢?怎麼一個人都不見了?」
司馬囂眉心一團紅光閃爍,強大的神識瞬間籠罩了整個廣場,急速辨清了在場一萬多殘兵敗將的面孔。他沒見到自己的父親司馬山,甚至他父親身邊的三百精銳親兵,也都一個不見。
他同樣嚇得渾身寒毛直豎,聲嘶力竭的尖叫着。
這種事情。在虛空靈界的城、鎮、衛各處城池中並不罕見,大軍出城清剿或者做例行的巡邏,動輒就會遭遇強敵。統領大軍的將領若是在這種情況下失蹤,往往就是隕落戰場屍骨無存的下場。
一名肩膀被砍掉,露出了大片青銅色帶着金屬光澤的肋骨。嘴裏『呼哧呼哧』喘着氣的軍官斜靠在一根石柱上,朝着司馬囂嘶聲叫嚷。
「囂公子,副衛守大人,他……他被三頭魔焰螭龍圍攻重傷,親兵隊帶着他撤離戰場,大亂之中。就不知去向了。搞不好,搞不好,怕是他老人家,真箇就不幸了。」
司馬囂『啊呀』一聲大吼,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兩行眼淚也噴了出來。
「那我大哥呢?二哥呢?他們跟着我爹出征的,他們人呢?」
依舊是那軍官艱難的搖了搖頭,哀聲向司馬囂尖叫着。
「囂公子節哀,您大哥、二哥,剛一接戰就被千翼雷鵬引發的劫雷命中,被打得粉身碎骨,一絲兒神魂都沒逃出來。這一次,我們盤嶺衛損失慘重。真箇是太慘,太慘了。」
抱着司馬水半截身軀哭喊連連的司馬德突然回過頭來,很是燦爛的、幸災樂禍的朝着司馬囂大笑了三聲。
「司馬囂。你個狗-日的孫子,你親大哥、親二哥死了,以後沒人給你撐腰了,我看你以後在盤嶺衛還怎麼橫行霸道。這盤嶺衛城,就只能有我德少爺一個紈絝,就夠了……嗚嗚。我的親爹啊,你可不能死啊!」
一邊痛哭流涕。司馬德一邊掏出了一瓶蚯龍斷續丹,胡亂的掰開司馬水的嘴。想要給他灌下去。
但是藥丸剛剛取到手中,那等混元無瑕的模樣一出現,一旁就傳來了一聲驚呼,一隻大手伸了過來,輕輕巧巧的將司馬德手中的藥瓶搶到了手中。
那是一個面如冠玉,細皮嫩肉,沒有一絲兒鬍鬚,生得頗為俊俏風流的中年男子。他緊握着藥瓶,目露奇光的盯着司馬德,無比溫和的朝他笑着。
「賢侄,這丹藥模樣如此怪異,來路頗為不明,怕是不好給堂兄服下。這丹藥的藥性到底如何,還是要仔細辨明了才能使用。你可不要一片好心,做了壞事,那就不好了。」
司馬德氣得臉色發青,他嘴唇一陣哆嗦,正要開口大罵,斜刺里一條人影沖了上來,一肩膀將司馬德撞飛了老遠,無比狼狽的平拍在了地上差點沒摔死。
身披重甲的司馬豪一肩膀撞飛了司馬德,語氣冷厲的咆哮着。
「司馬德,你這個廢物,滾回自己屋子玩女人去。軍務大事,是你這個紈絝人種能插手的麼?你除了生孩子,還懂什麼?還會什麼?不要在這裏添亂,那一批域外魔物,已經追殺過來了。」
話音未落,盤嶺衛城外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