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面坐着的武大郎一看這陣仗,頓時心頭火起,握住筷子的手掌猛地用力,啪的一聲,那筷子居然硬生生被他折斷了。
「哇,大郎,你這是做什麼?」蓮姐被他嚇了一跳。
「武大郎。」東方不悔立即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此時此刻,誰敢打擾了他媳婦進餐,就是想找死。
「我飽了。」武大郎把筷子扔下,立即轉身化為一縷輕煙,飄走了。
「飽就飽了唄,幹嘛發那麼多的火,切……」蓮姐不屑地說。
「蓮姐。」納蘭初七皺眉,「咱們不是說好了?」她是不是被無情沖暈頭了,她讓她對武大郎好點,她現在儘是挑戰他的怒火,再這樣下去,早晚出事。
「你別焦急,我會有分寸的。」這麼困難才碰到一個讓她有心動感覺的男人,讓她放棄是不可能的。
「你有分寸,你都把他氣走了。」納蘭初七皺眉。
蓮姐聳肩無辜地說:「誰叫他那么小氣。」她什麼都還沒做呢,不是嗎?
「蓮姐,你怎麼能這樣說。」納蘭初七有點生氣了。
東方不悔立即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安撫地說:「小鬼,稍安勿躁,先填飽肚子再說。」
「我……」納蘭初七正想說什麼,東方不悔卻夾了一塊肉送到她的嘴裏,把她的嘴巴堵住。
「乖,有什麼事情,等會再處理。」東方不悔伸手捏了捏她氣嘟嘟的臉頰,寵溺地說。
<></> 納蘭初七把肉咬爛咽下,看着蓮姐對無情大獻殷勤,心裏真是氣,不過看到東方不悔寵溺的神情,她不想讓他擔心,便忍下那火兒,先吃飯了。
餐桌的火藥味,前所未有的濃烈,松寶不敢吭聲,默默地在一旁進餐。
武大郎化為一道煙,飄出來了蓮姐的屋子,此刻外面已經天黑,一陣夜風吹來,他正想着往哪裏飄,突然聽到隔壁那傳來敲敲打打的聲音,他有點納悶地望過去,見到了那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客棧,此刻正透出點點燭光。
「咦,誰在客棧里?」這麼晚了,還在敲敲打打的,做什麼?武大郎臉上露出一抹好奇的神情,立即飄過去,他才剛靠近客棧就嗅到了一股屬於陰友的氣息,頓時愣了一下,客棧裏面有鬼?
他從窗戶飄進去,裏面剛刷了油漆,有很濃烈的味道,不過這並沒有把那一股屬於陰友的氣息遮蓋住。
武大郎沿着那敲打的聲音尋過去,只見在燭光之下,楊天正在裏面敲打着一個柜子,而在一旁,一個高大的男子,正撫摸着那已經被燒得有點不成樣子的算盤,臉色陰鬱,眼中充滿了怨恨。
那陰友的氣息就是從那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難道他是鬼?
不對,他不是鬼,而是被鬼附身才對。
武大郎有點吃驚地望着那男人,他的靈魂還很新鮮,看來是剛死不久,但是身上的殺氣卻很重,血腥味也很重。
難道他就是他們所說的穆掌柜?
他想起了蓮姐今天跟他說有關鶯鶯表哥一家慘遭滅門的事情,難道是穆掌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