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初七回頭望着他,在太陽的餘暉之下,那俊美妖孽般的男人眸光柔和地望着她,在餘光的映照下,那目光,顯得特溫柔,特暖,她不禁看痴了。
松寶在他們的前面蹦蹦跳跳,半響才發現,自己走遠了,他們還沒跟上來,納悶地回頭望去,見到那一對男女站在街邊,含情脈脈地望着對方,相對無言,忍不住伸手捂臉,無力低吟,他們真的夠了,一路上不經意地各種花式作死秀恩愛,讓它恨得牙痒痒,它嚴重抗議他們這不顧單身狗感受的惡劣行為。
一旁來往的路人,只見到東方不悔狀似握着別人的手,站在那裏,像一尊雕像,手裏還撐着一把黑色的太陽傘,卻不是遮自己,而是遮身邊的空氣,不禁投來異樣的目光,這太陽都下山老久了,還撐着傘,這人腦子是有毛病吧。
松寶看不下去了,立即蹦過去,抱住東方不悔的大腿,搖了搖:「主人的主人,回神啦。」
納蘭初七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大家正對着他們,正確來說,應該是對着東方不悔,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懷疑他腦子裏是不是有毛病,忍不住捂嘴偷笑。
東方不悔俊臉難得有點窘色,有點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見沒有陽光,慢條斯理地收起傘,拉住使勁在偷笑的女鬼,快步往鎮上的酒店走去。
「你們走慢點,等等我啊。」松寶趕緊跟上去,它是行人眼中的「奇珍異獸」,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抓走的。
他們來到了鎮上算得上是最好的酒店。
「等等,住這麼好的酒店,會不會太張狂了?」他該不會忘記了,自己還是個「通緝犯」吧。
「既然都是住酒店,當然要住最好的。」他從來就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東方不悔一把拉住她,藏在自己的懷裏,堂而皇之地當着那兩個凶神惡煞的門神前面走過去。
「太囂張了,當我們透明的。」左邊的門神,憤憤不平地說。
「就是,去,把那隻女鬼趕出來。」右邊的門神立即附和。
「你先去,我回家拿傢伙來。」左邊的門神撓着手說。
右邊門神立即瞠目瞪着他:「你太不靠譜了,你想讓我先去送死?」誰看不出來,那個護着女鬼的傢伙很厲害。
左邊的門神乾笑:「那還要不要去把她趕出來?」
「天黑了,我什麼都沒看見。」右邊的門神明智地說。
「我也沒看見。」好吧,一起裝死。
終於不用露宿荒野了,納蘭初七坐在沙發上,讓東方不悔開了電視機,在死之前,她還追着幾部劇集的,她要繼續追。
松寶第一次走進如此高大上的酒店,跳上那張柔軟的彈簧床,興奮地彈跳着。
兩天沒洗澡,對東方不悔來說已經是極限,填飽肚子便迫不及待地進了浴室泡澡,正泡得舒服,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陣哀怨悲戚的咽嗚聲,頓時愣了一下,搞什麼?
那咽嗚聲,聲聲哀怨,還很有節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