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不怪你……東方不悔,我喜歡你笑……不喜歡你愁……」他的笑容有時候很賤很卑鄙很無恥很下流,嘴巴也刻薄寡情,但是她就是喜歡看他笑啊。
「好,等你好了,我一定每天都笑給你看。」東方不悔手掌輕柔地撫摸着燈籠,承諾着。
「你答應過我的,不能反悔……」納蘭初七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累了,我想睡……」
「我不反悔,反悔是小狗,你睡吧,我會一直守護着你。」東方不悔心疼地摸着燈籠,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可以替她承受痛苦。
「嗯……」裏面傳來納蘭初七低吟的聲音,片刻,裏面便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聲音了。
東方不悔抱着燈籠,站起來,這才發現周圍的景象就像被人改造過一樣,跟他們之前行走的完全不一樣。
他苦笑了一下,他失控時的爆發力越來越強了。
他在雪地里慢慢地行走着,他怕顛簸了燈籠裏面的女鬼,腳步走得很慢很穩,直到後面傳來腳步聲。
是雪鷲,她忍着痛追上來了。
「我可以帶你去找你想要的東西。」雪鷲追上來,在他的背後大聲說。
東方不悔眸光一沉,壓低聲音,警告說:「我媳婦休息了,小聲點。」
雪鷲眸光一滯,看着他寶貝地抱着一個看起來像是燈籠的東西,臉上掠過一抹疑惑的神情,不過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壓低聲音說:「我錯了,我不會再對你存任何心思,你原諒我,我願意帶路。」
東方不悔睥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說:「安靜點。」
雪鷲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心裏有點發毛,他去哪找的燈籠?她帶着疑惑繞過他,在前面帶路,走了一會,她發現他走得很慢,簡直就跟蝸牛一樣,忍不住皺眉說:「你能不能走快點?」按照他這樣走,天黑都沒到。
東方不悔神情更冷淡,伸手摸着燈籠,愛理不理地說:「嫌慢,你自己先走。」
雪鷲看着他那寶貝的神情,心裏更加認定他有病,之前對着空氣自言自語,現在對着燈籠,真的夠了。
如果不是為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不能生氣,必須忍耐。
結果,磨磨蹭蹭的,他們還在雪地上走着,天兒都黑了。
到了旁晚,天公不作美,又飄起了鵝毛大雪。
「我知道前面有個山洞,走快一點,我們進去歇息一宿吧。」雪鷲已經冷得渾身哆嗦,全身都冰冷的。
東方不悔沒有理會她,只是低頭對着懷抱里的燈籠,關懷備至地低聲問:「七七,冷不冷,要不要給你添衣服,餓不餓,等會我烤點干肉給你吃。」
看來他真病得不輕,雪鷲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放慢了腳步,等他一起。
那不過幾分鐘的路程,硬是走了半個小時才到山洞裏,雪鷲看着他寶貝地把燈籠放在墊子上,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你敢碰它一下,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她的眸光還沒來得及收回,耳邊就傳來男人冷酷無情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