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秦夭夭將剩下半杯果酒都給喝了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而包包里的手機響了。
「夭夭,你在哪兒呢?」
「唔……六姨啊。」秦夭夭四下看了眼,含糊其辭,「在洗手間,怎麼了。」
「你可別墨跡了,雖然女孩子有遲到的特權,可這都過去二十分鐘了,人小伙子還在等你呢!意思一下就可以,別讓人家等太久啊!」
秦夭夭揉揉眉心,「好嘛,我馬上就到。」
「好好,六姨疼你,這小伙子不僅長相身家背景那都是和你門當戶對的,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秦夭夭連連應,掛了電話她才拍了拍臉,好吧……只是去見個面而已,反正不管和誰都沒下文,但別讓長輩為難才是。
抱着這麼個心思去約會地點,但看到茶館裏那個熟悉的背影,秦夭夭有點不太敢置信這巧合了。
於是路過那人時,她想着是打個招呼還是裝作沒注意,最後還是沒忍住——「沈先生,好巧,你也來喝茶?」
「不,我在等你。」沈奕將手中報紙放下,微抬頭看秦夭夭。她的臉色有些紅,他掃了眼窗外,這會兒太陽已經下山,日頭不熱,她臉上的紅暈更像是夕陽的光彩。
「等……等我。」
沈奕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抬手看了眼手錶,「事實上,我已經等了你二十六分鐘,三十秒。秦夭夭小姐,我記得之前三次相親你都沒有遲到記錄,這次是遇到什麼意外了?」
雖說是問話,但卻帶了那麼點不悅的質問意味。
秦夭夭的職業稱得上是閒散,幫自己家的品牌當個時尚買手,所以時間觀念不是很強,幾次相親也完全是因為熱心的親戚門一天三個電話的確認。
可沈奕就不同了,他是nipa國際傳媒的ceo,對於他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一秒鐘幾十萬上下完全不誇張。而這樣的人,最注重的就是時間觀念。
「不好意思……」
「嗯。」沈奕鼻腔中輕哼算是應答,也似乎接受了對方的道歉,但他還是看了眼坐着一副拘束模樣的秦夭夭,「你還沒解釋你為什麼遲到。」
「我……」她不自在的笑了一下,「去喝了點東西,天兒熱。」
沈奕沒拆穿,斟一盞茶遞給她,他斟茶的動作行雲流水,眸子卻是含着桃花一般的魅惑,這男人近看當真是有種驚心動魄的俊美。
秦夭夭看出了神,等她回神,發現眼前的茶杯已經滿當,知道他應該是不追究了,但他似乎也不想說什麼話,以往兩人的相親時間是四十分鐘,從來沒有多一分鐘少一分鐘。
這代表她如果不說話,沈奕很可能就這麼沉默的度過剩下的十四分鐘。
「那個……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
沈奕微微挑眉,對上秦夭夭的視線,見她又慌忙躲開,他略覺無趣的看向窗外車流,「我以為是秦夭夭小姐向我求助。」
如果不是秦夭夭那慌得仿佛是受驚小獸一樣的眼神,他也許只會在邊上看一會兒熱鬧,或者直接事不關己的和同僚一起離開去給秦老祝壽。
秦曼曼提起2月14號他們有相親。是,那天他們是有相親沒錯,但兩人從見面到分別只有四十分鐘,而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三十六個四十分鐘,他沒有任何立場去證明剩下三十五個四十分鐘她在做什麼。
但他知道秦夭夭身上的刺青。
說起來還是以前的事,有人將這消息賣給他。那段時間,刺青流行於各個不入流的社會小團體之中,是非主流的一種表現。
而秦夭夭是秦家二千金,一旦這事見報,或多或少對她有影響。他那時候才接手公司的事根基不穩,還需要依仗秦老爺子給臉打點,而且這事可大可小,於是隨意的壓了下來。
沒想到會在這麼多年之後起了作用。
不過都說刺青紋身這些東西都有時效,看她宴會上那驚愕的模樣,那桃花應該還在。他記憶力很好,這麼多年過來,那朵花青澀綻放的模樣似乎還在眼前。
面對對方這麼不冷不淡的回應,秦夭夭有點尷尬,卻又有點莫名的委屈。
「沈先生,你是不是討厭我?」
沈奕似乎沒想到她竟然突然問這個,有點詫異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