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賢淑的人總是有好運氣的,陸輕盈今天就在枕頭底下找到了一顆很大的珠子,想了好久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夫君根本就不會往身上裝這些東西,他裝交子都嫌累,雲家早就不是往衣服里縫銀子的時代了,現在一般都在衣角縫上兩片金葉子,這樣一來不但衣服看起來挺括,萬一沒錢了還能拿出來用。
陸輕盈拿着這顆珠子撓着腦袋去找剛剛從都江堰回來的夫君,雲崢看了一眼珠子,就指指房頂,又開始忙自己的地圖,一個多月好不容易回趟家,結果還有干不完的事情。
路輕盈抬頭一看,眉毛立刻就豎起來了,該死的看家蛇嘴裏含着一顆明晃晃的珠子正在樑柱上遊走,看方向似乎是要去自己的臥室,陸輕盈緊緊地追趕着,眼看着那條蛇鑽進了自己的臥房,推開門才發現那條蛇正在從柱子上游下來,熟門熟路的鑽到自己的大床上,很自然的盤成一個蛇陣,陸輕盈掀開帳子,立刻喜笑顏開。
多好的一條蛇啊,竟然知道給主人家送寶貝,掀開枕頭一看,果不其然,下面又有一顆珠子在那裏。
陸輕盈愛憐的拍拍這顆傻看家蛇的腦袋,有本事去偷別人家的珠寶拿回來啊,總是偷自己的算怎麼回事,不過仔細看了之後陸輕盈就笑的合不攏嘴,看家蛇偷的是葛秋煙的珠子,乖寶貝也知道誰到底才是一家之主。
這件事讓陸輕盈高興了好幾天,看着葛秋煙看誰都像賊偷的眼神笑的肚子都要抽筋了。不過開能是笑的太多,心裏開始犯噁心。跑到花池子嘔吐,結果全是清水。
老廖是個眼尖的,下午就把著名的婦科聖手劉一手給請來了,本來想要懸絲診脈的,被雲崢斷然拒絕,手把手的摸都弄不清楚呢,還懸絲症脈,這是白痴才幹的事情。劉一手摸了陸輕盈的脈搏好久沒吭聲,雲崢要邀請劉一手到外間用茶,劉一手才拱手笑道:「恭喜都虞候,賀喜都虞候,夫人的脈象乃是喜脈,距今一月有餘,脈象有力。看樣子該是一位公子。」
偷聽的小蟲嗷的叫了一嗓子就跑去告訴陸輕盈這個好消息,雲崢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兩世為人,沒想到自己還有為人父母的機會。
紅綢子包着倆錠雪花銀,墜的劉一手腰帶都快滑掉了,強忍着喜悅的心情親自給陸輕盈寫了注意事項和安胎的方子。而後就在笑的合不攏嘴的老廖的陪同下出了府門,被猴子畢恭畢敬的趕着馬車將這個老邁的報喜老童子送回家裏。
雲家這就樂翻天了,花娘在第一時間趕過來祝賀,蘇軾的老娘也被蘇軾拖着走過來賀喜,一起聞言勸慰嚎啕大哭的陸輕盈。葛秋煙站在騎在門檻上,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奇怪。有些興奮,又好像有些畏懼。
猛猛的哭了一鼻子的陸輕盈擦乾眼淚之後氣勢暴漲,已經到了神憎鬼厭的程度,看到雲三,一腳就奔到一邊去,嫌它拌腿,見到看家蛇本來想喊臘肉過來拖走,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又親昵地抱着蛇頭親昵兩下,樹枝子掛了頭髮,立刻就讓人鋸掉,好好地一棵梅樹如今變得缺少了好大一塊。做要命的是她現在對葛秋煙呼來喚去的,不過葛秋煙還真的吃她這一套,一上午不停地給陸輕盈捶腿拿吃的,低眉順眼的一句怨言都沒有。
臘肉煮的飯食就再也不合胃口了,吃了韭菜非說胃脹氣,雞蛋裏面也能吃出骨頭來,一盆子醪糟湯喝了一口就說已經酸了,結果被雲二和蘇軾蘇轍一口氣喝個精光。
從雲家到陸家牙長的一段路非要僕役丫鬟群體出動護送,猴子和憨牛倆個人居然連鐵甲都穿上了,提着長槍走在最前面,只要看見有人過來,立刻就要人家滾蛋,馬車慢的就像龜爬,就這,老廖已經咒罵了無數遍馬夫了,說他把馬車趕得怎麼不飛起來?
雲崢拿扇子遮住臉走在最後面,沒臉見人啊,這就已經成惡霸了。
好不容易到了陸家,他家的排場更讓雲崢吃驚,嫁閨女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排場,丫鬟僕役隔着三里地就排成排出來迎接大小姐回門,到了陸家大門口,老丈人陸籍已經笑得見牙不見眼,不等翁婿說話,一大群花花綠綠的婦人就一擁而上簇擁着趾高氣昂的陸輕盈進了府門,不但陸輕盈囂張的沒邊,小蟲也舉着朝天鼻大踏步的跟着小姐從大門進去,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雲崢尷尬的指指陸輕盈,抱歉的朝老丈人施禮,老丈人陸